阿诺站在帘子外,对上银泽赤红的眼睛,笑眯眯的打招呼:“银泽哥。”
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一脸平静。
银泽没想到阿诺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勾起,“是你?”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司夜一眼。
司夜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秦舟,往角落里蜷缩了一下身子,空洞洞的眼睛一直垂着,没敢抬起。
“是我。”
阿诺憨厚道:“族长说夏夏又怀孕了,让我继续照顾。”
银泽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阿诺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完全不在乎,咧嘴一笑,灿然道:“谢谢银泽哥关心,都好了。”
沈夏听着他们的对话,面上浮起薄愠。
坐在床沿,没有出去。
她实在猜不透这个叫阿诺的待在他身边到底要做什么。
司夜与他没有龃龉,他却命人推司夜下悬崖,企图要了司夜的命。
现在知晓一切的秦舟在她这,就如池月所说,这是一张护身符,哪怕没有证据,放在身边也能给予对方警示。
为什么阿诺非但不在乎,反而再次接近他们。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幼崽吗?
她和池烈结侣,她的孩子就是池烈的孩子。
倘若把金狮部落的权力分化摊开看。
子嗣从母,母亡则随母系的姐妹。
恐怕在族长眼里,她作为池烈的妻主,已然站在池月一边。
所以。
他的目的是自己?
她就快生产了,不容有闪失,得想办法除掉阿诺。
……
……
阿诺的出现,令池烈和银泽高度警觉,他们不放心沈夏待在兽神洞,连夜想了个办法。
……
……
第二天,沈夏如往常一样起床,看见洞室里的阿诺,神色泰然,没有一丝异常。
吃过早饭,阿诺陪她一起去药室学药。
林倩早就等候多时,见到他们来了,她看向沈夏,焦急道:“夏夏,你终于来了。”
沈夏一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问道:“怎么了?”
林倩拉着她的手,往休息室走,边走边说:“你的兽夫受伤了,快随我去看看。”
闻言。
沈夏有些心惊。
银泽和池烈的天赋等级在金狮部落是拔尖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受伤,能让他们受伤,进兽神洞治疗,还让巫女如此心急,伤势一定不轻。
莫不是……
沈夏悄悄用余光瞥了阿诺一眼。
阿诺的神色也很意外,眼里却闪过一丝欣喜,眨眼间淹没。
真是一个好演员啊。
沈夏腹诽了一句。
很快。
沈夏到了休息室。
银泽和池烈躺在石床上,身上脸上皆有伤痕,走近一看,那些伤痕要么是利爪所致,要么是用牙齿啃咬。
鲜血淋漓,严重的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
沈夏庆幸在兽世待了这么多天,抗压能力强,换做从前,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吐出来。
“银泽,你没事吧?”
沈夏先走向银泽,又看向池烈,“池烈,你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可是遇到野兽了?”
能把他们伤到这么重,除了野兽,沈夏暂时想不到别的。
池烈撩起眼皮,淡金色的眼眸蕴含深情,望着沈夏,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了张唇,有些迟疑,又顿了片刻,才说:“是,我们遇到野兽了。”
银泽瞥了他一眼,眉梢动了下,接着池烈的话道:“天气太冷,附近没有猎物,我们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狩猎,没想到遇到了野兽。”
银泽叹了口气,“恐怕这段时间都要在兽神洞养伤了。幸好,池烈的阿姐送了夫礼过来,不至于没有食物。”
沈夏凝眸看了银泽两眼。
总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奇怪,好像在阴阳怪气什么。
就在沈夏看向他的这一瞬间。
银泽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证实了沈夏的想法。
沈夏眉心一动,浮起另一个想法。
他们……
受伤是假?
不待沈夏继续说话。
林倩指挥着另外两个雄性兽人,拿起草药,为他们上药。
林倩上完药,看到沈夏一脸失神的模样,安慰道:“夏夏,别担心,他们伤得不重,没有危及性命。”
沈夏点点头,神色有所放松,又望一眼躺在床上的银泽和池烈,转头对林倩道:“巫女,我可以和他们待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
林倩莞尔一笑,带着雄性兽人出去了。
阿诺没有走的意思。
林倩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沈夏应该是有体己话要和自己的兽夫说,阿诺是外人,不应该留在这。
她唤了一声阿诺的名字,道:“阿诺,你和我去药室拣些药过来。”
阿诺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阿姐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应了一声“好”,跟随林倩一起走了。
沈夏确认这里没外人,用手指戳了一下银泽的伤口,问道:“这伤怎么弄的?”
银泽吃痛的“嘶”了一声,笑道:“夏夏,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我们不放心阿诺在你身边,所以想了个办法留在兽神洞。”
沈夏指着他的伤口,“自相残杀?”
银泽坦然的承认:“对。”
沈夏默然一瞬。
她不太能理解这种作法,但的确,阿诺是个祸患,在他身边不安全。
兽神洞虽然有雄性兽神把守,都是巫祝的心腹,但万一被人收买了呢?
比起他们。
沈夏当然更加相信和自己签订生死契的兽夫。
她“嗯”了一声,拿起旁边的碾碎成泥的药草,用石勺搅了搅,舀起半勺,涂在刚才银泽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不算轻柔,药草又带点刺激性,涂在伤口上时,有些痛。
银泽皱了皱眉,眼神却格外温柔。
心里甜丝丝地,如浇了一层蜜糖。
“夏夏,我也受伤了。”
池烈见到沈夏在为银泽涂药,躺不住了,同样坐起身,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夏,像一只大猫,眼睛一眨不眨,等待沈夏怜爱自己。
沈夏“嗯”了一声,转过身,看着池烈的伤口,惋惜道:“你怎么伤得比银泽重。”
池烈撇了撇嘴角,委屈道:“银泽等级比我高,下手有些重,所以我伤得比他重。没关系的,这是我的问题,不怪他。”
嗯?
你怎么也开始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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