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同志注意听,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下班回家后,发现家里鸡丢了的时候,鸡笼子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
“关的好好的,上面的插棍还插着呢。”
“鸡笼子上有没有破洞或者豁口?”
许大茂开始不耐烦了,气呼呼的说:“没有,没有,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超一点都不着急,缓和语气道:“许大茂同志,请你先不要着急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很重要。
通过这个问题我们又能得出一个结论:许大茂家的鸡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是被人偷走的,而且是熟人。
大家先别说话,听我分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鸡笼子没破,门关的好好的,里面的鸡就不可能、也没本事跑出去。
它只是只鸡,又没长手,总不能自己打开门出去,回手还把门关好吧!”
这年头的人没听过这种说法,觉得挺有意思,再加上是许大茂家的鸡丢了,和自己没关系。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全都笑出声来。
王超双手虚压,等人平静后接着说:
“为什么认定是熟人作案呢?大家想想,如果是陌生人进来偷鸡,笼子里明明有两只鸡,他能只偷一只?
还怕剩下的那只鸡跑出去,很贴心的把鸡笼子的门关好。这可能吗?反正都是偷了,肯定要把两只鸡都偷走啊!
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有刚才的铺垫,大多数人都比较来劲,纷纷大声回应:
“对。”
“是这么个理儿。”
“以前怎么没发现,二柱子这脑子可以啊!”
王超再次虚压,等人平静后说:
“既然大家认可,第二个结论就定了:许大茂家的鸡是熟人偷的,甚至有可能就是咱们院的人干的。”
这句话一出,院里人又沉默了。
做贼心虚,没做贼的心里自然不虚,他们左瞧右看,想知道偷鸡的是谁?会不会是自己身边的人?
院里出了贼,家里放东西就要小心点了,万一被人惦记上就坏了。
心虚的自然是秦淮茹,他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确认了,就是棒梗偷的。
本来和傻柱眉来眼去想要让傻柱背锅,结果半路跳出个王超,一通瞎搅和把傻柱给摘出去了不说,还确定了偷鸡的人就是院里的。
这不坏菜了嘛,再让王超哔哔下去,是不是就把棒梗找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脑子里全是勾引男人,糊弄傻柱,她能想出什么办法?
她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给傻柱使眼神,让傻柱出头……或者背锅。
傻柱这时候也迷糊,他让秦淮茹的小眼神勾引的神魂颠倒,都想认下偷鸡的事了,结果让王超一顿瞎搅和,反而没事了…
傻柱这时候正琢磨王超为什么要替自己出头,自己和王超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根本就没注意秦淮茹抛过来的眼神,把秦淮茹气坏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非得收拾傻柱不行。
王超这一通分析确实出尽风头,可是他抢的是三个大爷的风头。
三个大爷本来想借这个机会收拾傻柱,结果…不仅没收拾成,还让王超抢了风头。
长此以往,三个大爷的威望都要受到威胁。
那能行吗?
三个大爷都不高兴,但是易中海和阎埠贵能沉住气,还是刘海中忍不住开口道:
“二柱子,你问了半天问完了没有?大家伙都挺忙的,别瞎耽误功夫。既然你说许大茂家的鸡是被咱们院里的人偷的,那你告诉我是谁?
咱们院里多少年了,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竟然出了个偷鸡的贼,还了得了?必须得把他找出来。”
王超嘿嘿一笑:“二大爷,您这话说的……我稍微有点不同意见。
我来咱们院晚,您各位可都是住了几十年邻居,这点事上纲上线的合适吗?
咱们一贯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能一竿子把人打死…对吧!二大爷?”
对你奶奶个腿,让你这么一说我成什么了?
看着邻居们奇怪的眼神…
刘海中气够呛,脸涨的通红又无力反驳,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同时给王超记上一笔小账。
王超不是不想给棒梗来下狠的,但是一只鸡真没那么严重。
说到底就是小屁孩嘴馋,淘气,不学好,能怎么着?关少管所还真不够格。
别说有易中海护着,就是没有,报到派出所顶多批评几句,赔钱拉倒。
无论王超怎么做,结局己经注定,最多就是棒梗毁了名声。
既然如此,过程越曲折越好,因为曲折离奇才具有传播价值。
首接说鸡是棒梗偷的?
那完犊子了,贾张氏一哭二闹三上吊,嗷嗷一顿好丧,秦淮茹坐地上低头抹泪扮可怜,易中海和稀泥,大家伙看个热闹…
最后肯定不了了之,或者易中海、或者傻柱替贾家赔两块钱拉倒。
热闹看完就完了,就算第二天有人闲聊说起来,传播价值也不大,没几天就会消停,最多一个月就会被人淡忘。
但是把这事变得曲折离奇,勾起别人的兴趣,会更具备传播价值,结果怎么样不好说,起码传播的时间更长,范围更广。
现在,王超要做的就是勾起人们的兴趣。
他假装咳嗽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说:
“我想了个主意,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大家看看合适不合适。
这个偷鸡…不不不,这个称呼忒难听,还是叫犯错误的同志吧!
这个犯错误的同志可能就站在这里,也可能没有。”
若无其事的瞟了秦淮茹一眼,接着说:
“不管在不在,我们都要给这位同志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大家说有没有道理?”
“别废话,你就说怎么办得了。”
“好,我的意思是,许大茂家丢鸡这事到此为止…”
许大茂当时就急眼了,扯着嗓子大喊:“那可不行,凭什么呀?是我们家丢了一只鸡,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娄小娥帮腔:“就是,二柱子你这可不对啊!我和许大茂,我们两口子对你可不错,你不能这么办事。”
“又着急,你们踏踏实实的,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王超安抚好许大茂夫妻俩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暂时到此为止,给这位犯错误的同志留出时间,让这位犯错误的同志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我在这出两个主意,一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去许大茂家认个错,再给许大茂赔点钱。
如果这位犯错误的同志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你也可以去找一大爷道个歉,把钱交给一大爷,让一大爷替你把钱转交给许大茂。
一大爷的人品大家都信得过是吧!肯定会帮忙保密。
具体赔多少钱还是要以许大茂的意见为主。
大家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可以,我觉得行。”
“这主意确实不错。”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觉得这主意可行,既赔偿了许大茂家的损失,又保全了面子。
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都想自己犯错的时候能有改正的机会,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当然,王超不是真的想让这个偷鸡…不,是犯错误的棒梗逃过这一劫。
他对院里这些人太了解了,没有人不好奇,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偷鸡贼是谁。
偏偏,王超把道歉、赔偿的目标锁定在许大茂和易中海身上。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盯着许大茂家和易中海家,就算不睡觉也要知道偷鸡的人是谁。
院子就这么大,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有人出现在院子里就会被关注,走进许大茂家或者易中海家首接破案。
这时候许大茂说了一句:
“二柱子,要是这个人就是不要脸,既不找我也不找一大爷怎么办?”
王超笑道:“好办呐,咱们大家伙都这么照顾他了,如果他今天晚上不找你或者一大爷道歉……就证明这个人死性不改,己经无药可救了。
到时候首接报派出所,让派出所的同志处理。
同时要把我们今天的处理办法报上去,让派出所的同志从严从重处理。
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到了派出所绝对不会宽大处理。
还有啊!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觉得我们没证据,抓不到你,只要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我们是真的找不到证据,抓不到你吗?并不是,我们这是在给你悔过自新的机会。
有句话叫凡走过必留痕。
你能保证你偷鸡的过程没人看到?
院里这么多人呢,人家只是看在老邻旧居的面子上不愿意拆穿你。
最后,我郑重的说一句:我只是个厨子。就连我都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你以为公安同志是干嘛的?
人家比我厉害多了,到咱院里走一圈,随便问几个人就能知道是谁偷的。
那么大一只鸡…(拔高声调)鸡?鸡…哎吆卧槽,我家里还炖着鸡呢,千万别烧糊了。
对不住了大家伙,我得赶紧回家看看。”
王超着急忙慌的撒腿就跑,可把院里人笑坏了,笑的弯了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接着突然醒悟:鸡?王超这个狗东西又炖鸡吃?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冒犯,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怨念+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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