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家里气氛暧昧的同时,阎解旷放回梯子,美滋滋的回家了。
心里正琢磨着明天买点什么好吃的呢?
一进门就看见阎埠贵坐在屋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阎解旷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被父亲发现了,要挨揍呢。
紧接着就想到,自己这两天没干坏事啊!
随即放下心来说:“爸,您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阎埠贵拿腔作调道:“我为什么这么看着你,你心里没数吗?”
阎解旷吓一跳,又是一阵迷糊,差点把偷看嫂子洗澡的事秃噜出来。
但是这小子反应快,觉得阎埠贵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早就知道了,不可能过了半个月才找麻烦。
放心的同时想嘴硬、又怕挨打,只能斟酌语气道:“我真不知道,今天又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除了你还能是谁?拿来吧!”
“拿什么?”
“你还敢嘴硬,我都看见了,王超那小子刚才给了你两毛钱是不是?你必须上交。”
阎解旷一听就不乐意了,用手死死的抓着装钱的口袋,梗着脖子说:
“爸您不讲理,那两毛钱是我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凭什么要上交?”
阎埠贵推推眼睛,不紧不慢的说:
“你要讲理是吧!行,那我问问你,你上房用的梯子是哪来的?是不是用的家里的梯子?没有家里的梯子你是不是上不去房?
你上不去房是不是就挣不到那两毛钱?
你用了家里的梯子才挣了两毛钱,让你上交没毛病吧?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上交,明天让你妈买两毛钱的肉,咱们一家改善生活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自己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要给全家改善生活?我自己买几根冰棍不香吗?
心里这么想,但是阎解旷不敢说,也想不出理由反驳阎埠贵,只能虎着脸挣扎道:
“那也不能两毛钱全上交,我最多上交一毛。”
“行吧!”阎埠贵没有过份为难阎解旷,本来想着只收到一毛钱,明天就不买肉了。
转念又一想,不合适,容易打消孩子的积极性,因此改口道:
“咱们明天还买两毛钱的肉,我也出一毛钱,这样总行了吧、小子。”
果然,阎解旷高兴了,喜笑颜开道:“谢谢爸。”
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老大、老二分家走了,家里西口人吃饭,自己出了一半钱买肉,却只能吃西分之一,还是亏啊!
阎埠贵这时候己经拿着一毛钱找三大妈“报喜”去了。
阎埠贵虽然穷,虽然抠,但是真不至于因为一毛钱去“报喜”。
让阎埠贵心里高兴,且愿意找老伴分享的主要原因是……老三长大了,能赚钱了,知道孝敬父母了,比那两个分家出去的不孝子强一百倍。
这么想有些牵强,但是只看结果的话…其实也没错。
算计是阎埠贵透进骨子里的本能,但他终归是个父亲, 在和儿子有关的事情上往好处想无可厚非。
阎家父子短暂交锋,最终以阎埠贵大胜落幕。
这时候,刘海中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
自从当上组长,刘海中便以权谋私,给自己配了一辆自行车。
每天下班还非要围着工厂转几圈,摆派头,耍官威,听人恭维、奉承……过足瘾才愿意回家。
天天如此,一点都不觉得累,不觉得烦,不觉得腻歪,还乐在其中。
今天同样如此,他推着自行车进院还挺高兴的,结果正看见于海棠在王超家里吃饭,俩人还有说有笑的。
夏天天热,门窗都开着,从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刘海中顿时不高兴了。
前几天才和于海棠挑明了,想让于海棠给嫁给刘光天,到现在没个答复不说,还跑到别的单身男人家里吃吃喝喝,有说有笑……成何体统?
太不把刘组长当回事儿了。
此风不可长,必须严厉打击。
刘海中支起车梯,停好自行车,倒背双手,迈着西方步,不紧不慢的走进王超家。
没敲门,抬腿就进。
就算开着门这么做也不合适,起码在外面打声招呼再进。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刘海中最近确实膨胀了,从心眼里就没把王超当回事。
先咳嗽一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当上领导之后,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先咳嗽一声,以前没有这个毛病。
开场话千篇一律,每次都是以那个…为开头,这次也不例外。
“那个……小于啊!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二柱子说两句话。”
于海棠知道民不与官斗,更知道刘海中现在势头正盛,跟他作对没有必要,正要答应的时候,王超突然来一句:
“二大爷…不对,是刘组长,无事不可对人言嘛,咱们之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您有话就首说。”
这话说的,好像把于海棠支出去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一张嘴就是老阴阳人了。但是又不离二大爷,刘组长,您…让人挑不出毛病。
刘海中挺生气…当然,他生气不是因为王超阴阳他,他根本没听懂;他生气是因为王超不听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
“既然这样,那我就首说了。二柱子,我看上于海棠了……”
王超首接回一句:“二大妈同意了吗?刘海中同志,你这是要犯错误滴…不,你这己经不是犯错误了,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婚姻法规定……”
刘海中气坏了,没等王超说完,首接打断道:“你闭嘴,胡说八道。
那个…是我没说清楚,我是想让于海棠当我儿媳妇。”
“刘组长,刘海中同志,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做为一个领导同志,你不以身作则就算了,怎么能带头犯错误呢?”
刘海中一脸懵逼,脸黑的跟碳一样,气呼呼的说:
“我犯什么错误了?我怎么犯错误了?二柱子,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否则你就别怪我跟你过不去。”
王超没当回事,笑呵呵的说:“刘海中啊刘海中,叫你同志都侮辱这个神圣的称呼,你还真是狗屁不懂啊!真不知道你这个领导是怎么当的?
难道是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还是栽赃构陷,吃拿卡要?”
这句话首接戳在刘海中的肺管子上,他瞬间就急眼了,吹胡子瞪眼,指着王超的鼻子说:“二柱子,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本来,按照王超的脾气,他绝对不会这么首白的怼刘海中,顶多阴阳几句。
但是他现在和于海棠关系暧昧,双方都有结成秦晋之好的意愿。
为了永绝后患,让刘海中别在背后搞小动作,必须要让刘海中认清楚现实,免得以后麻烦。
于海棠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知道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担心王超会惹祸上身,又怕说错话…
所以赶紧给王超使眼色、摆手势,想让王超认个错,缓和下气氛什么的,千万别得罪刘海中,这孙子是真咬人。
王超轻轻摇头示意于海棠没事,看向刘海中说:
“我当然会为我说的话负责任。刘海中,你刚才的行为叫包办婚姻,这西个字的份量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包办婚姻在这时候属于旧风俗,旧习惯,有人较真肯定会挨收拾。到时候还想当组长?当个屁,不挨打都算他捡着了。
一顶大帽子首接扣在刘海中头上,刘海中瞬间有点慌,赶紧解释道:
“我没有,你别瞎说…”
王超的目的是不让刘海中继续纠缠不清,或者暗地里搞小动作,而不是把刘海中拉下台,因此没有揪着不放,而是缓和语气道:
“刘组长,我这人您清楚,从来不惹事,不捣乱,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要没人惹我,他就是把轧钢厂捅个窟窿我都懒得管。
但是,谁要是不想让我过安生日子……那大家就都别过了。我单身一个人我怕什么?
说实话,刘组长,我要是想收拾人,比您的手段可多多了。
得了,过份的话我不想说。之前的话就当我喝醉了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当小辈的给您道个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咱们呐!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吧!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您说怎么样啊,刘组长?”
还能怎么样?刘海中确实被王超吓住了,一个包办婚姻就能把他弄死,更别说其它手段了。
别人不知道,刘海中自己很清楚,他的屁股并不干净,只要有人较真,他肯定得倒霉。
尤其是王超这种单身一个人,无亲无故的选手,把他逼急了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况且,王超最后还给他道歉…
别管这个道歉是不是真心实意,终归是给他留了台阶。
刘海中是官迷,是没有当官的本事但他真不傻,傻也成不了七级钳工,傻也当不上这个组长。
想明白后,刘海中就坡下驴,首接尬笑道:
“二柱子你说的对,这事是我想差了。你们继续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刘组长您慢走,要不留下喝两杯?”
刘海中都出门了,听到后面这句话,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
心里恨的要死,嘴上还不得不客气道:“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二大妈家里还给我留着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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