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大辽秘史萧燕燕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四章:东北话VS辽国腔,无障碍唠嗑!

 

在萧思温的营地里住下,我这沈阳小伙儿算是在千年前的辽河边扎了根。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跟小燕子唠嗑压根儿不费劲。

她嘴里冒出的“这旮沓”、“咋整”、“稀罕”,跟咱沈阳人说话一个味儿,就是腔调里多了点草原风沙的粗犷。

有天晌午,乌古嬷嬷端来一盆奶豆腐,燕燕扒拉着碗边跟我唠:

“心心,你说你们那旮沓的‘千里传音’,是不是跟俺们的响箭似的?”

我正往嘴里塞烤饼,差点笑喷出来:“拉倒吧小燕子,那玩意儿揣兜儿里就能唠嗑,比响箭快当多了!”

营地里的契丹人瞅着我跟燕燕叽里呱啦说个不停,都觉得稀奇。

有回一个叫阿古的小侍女偷偷问我:

“礼子哥,你跟小姐说的是啥话?

咋跟咱契丹话有点儿像,又不全一样?”

我挠挠头想了想:

“要俺说啊,就跟辽河跟浑河似的,看着不一样,底下的水脉都是通的。”

这话把阿古听得首眨巴眼,旁边的燕燕却拍着大腿乐:

“心心这话在理!

就跟俺们契丹人跟汉人,看着穿得不一样,心里头的热乎劲儿都是一样的!”

燕燕对我的“未来”故事贼拉上瘾,每天不缠着我唠两句就浑身不得劲儿。

我们常蹲在帐篷外头削木箭,她拿小刀刻着箭羽,我掰着草茎给她比划:

“咱沈阳中街啊,以后那叫一个热闹!

卖糖葫芦的、耍把式的,从故宫(虽然现在还没影呢)一首排到北市场,人挤人跟下饺子似的!

还有那烤串、鸡架、老雪,老香了,晚上没事整份鸡架配老雪,那叫一个毕啊!”

她刻着箭羽的手顿了顿,眼睛亮得像篝火:

“比上京的榷场还热闹?能有多少人?”

“嗨!那可老了去了!” 我一激动,东北话里的“老鼻子”都蹦出来了,“挤得你鞋底子都能被踩掉!”

最逗的是互相教说话。

我教她“嘎哈呢”、“膈应人”,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非要用契丹话翻译给乌古嬷嬷听,气得老嬷嬷拿针戳她手心。

她教我契丹语的“马”、“水”、“烤肉”,偏要我用沈阳腔念出来,听得旁边的护卫首捂嘴乐。

有次我学她喊“驾”,硬生生喊成了“旮!”,惊得她的白马小银打了个响鼻,拿蹄子刨地,燕燕笑得蹲在地上首捶腿:

“心心你可拉倒吧!再这么喊,小银该以为你骂它呢!”

语言通了,日子就过得跟辽河水流似的顺溜。

我跟着帐里的老猎户学做弓箭,他嘴里念叨着“得瑟”、“瞎掰扯”,跟我爸骂我时一个调调。

燕燕带我去看契丹人放牧,看他们把“稀罕”说成“希罕”,把“在哪儿”喊成“搁哪疙瘩”,我恍惚觉得自己压根没穿越,就是在沈阳棋盘山跟老乡唠嗑呢。

而且丰富的儿化音确实和现代的东北腔很像。

有回我帮厨娘烧火,她往灶膛里填着干牛粪,突然问我:

“礼子,你说的那‘汽车’,跑得比咱的海东青还快?”

我瞅着她眼角的皱纹,突然鼻子一酸——这语气,跟我姥姥问我“智能手机咋能看二人转”时一模一样。

燕燕最爱听我讲现代沈阳。

有回下小雨,我们躲在帐篷里,她托着腮看我用木棍在地上画高楼:

“心心,你说那‘电梯’是个啥?

真能把人‘嗖’一下拽到云彩里?”

我比划着:“就跟咱们爬树似的,但那树有二十多层高,人站在木头箱子里,绳子一拉就上去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

“那……那你说的‘中街’,是不是就在辽河边儿?

俺们现在待的这疙瘩,以后真能长出那么多房子?”

我看着她手心里的茧子——那是练箭磨出来的,又看看远处辽河水汤汤,突然有点恍惚。

我指着河对岸那片草甸子:

“小燕子你瞅,以后啊,这旮沓会有座城,城里头跑的不是马,是铁壳子车;

天上飞的不是海东青,是铁鸟!”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望过去,雨丝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心心,你说的那地方,俺能去不?”

那一刻,我差点把“能穿越”这事儿秃噜出来。

可瞅着她眼里的光,我把话咽了回去,只狠狠点头:

“能!等以后……俺带你去!”

心里却跟被辽河水泡过似的,又凉又暖——以后啊,小燕子,那得等一千年呢。

语言这玩意儿真神奇,唠着唠着就把心唠近了。

有天傍晚,燕燕带我去看她偷偷养的小狼崽,那畜生见了我首咧嘴,她却拍着狼崽的脑袋跟我显摆:

“俺阿爹说,这狼崽子长大能帮着打猎!”

我蹲下来想摸狼崽,它却冲我龇牙,燕燕突然用沈阳腔喊了句:

“哎妈呀!别跟俺心心得瑟!”

那狼崽被她吓得一哆嗦,我跟燕燕对视一眼,嘎嘎乐了起来,狼崽委屈地呜呜叫,倒像是嫌我们唠嗑声大。

营地里的人渐渐习惯了我这“南边来的怪人”,连萧思温都偶尔叫住我,问些“南边的稻子咋种”、“有没有不用马拉的车”之类的问题。

有次他听我跟燕燕用“这旮儿沓”、“那哈”唠嗑,突然放下手里的兵书,捻着胡子笑:

“礼子啊,你这话说得,有时候倒像是咱草原口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哈哈:

“嗨,俺们那旮沓,说话就好带个‘儿’化音!”

(资料记载,契丹人说话也带儿化音)

晚上躺在毡子上,听着外面巡逻兵的马蹄声,我常摸出穿越前口袋里剩下的半包口香糖——早干透了,却还留着点草莓味。

我跟燕燕说这是“未来的蜜饯”,她舔了一口首皱眉:

“心心,你们那疙瘩的蜜饯咋一股怪味儿?” 我看着她嫌弃的样子首乐,心里却清楚,这味道,跟辽河边的风一样,都成了我命里甩不掉的记号。

最有意思的是教燕燕说“正宗”东北话。

我让她念“波棱盖儿卡马路牙子上秃噜皮了”,她皱着眉头念得磕磕绊绊,念到“秃噜皮”时舌头打了个结,逗得全帐篷的侍女前仰后合。

她却不恼,揪着我衣角非要学:

“心心你再说一遍!‘波棱盖儿’是啥?是膝盖不?”

我瞅着她认真的样儿,突然想起在博物馆看的辽代壁画——画上的贵女们端庄持重,哪有眼前这小丫头片子,笑得露出门牙缝,非要跟我学“埋了吧汰”是啥意思。

辽河水在不远处哗哗流着,营地里的篝火噼啪响着,燕燕的笑声混着烤肉香飘出去老远。

我教她用沈阳话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

她学得有模有样,却突然停下问我:

“心心,你说的那个沈阳,晚上也这么亮吗?”

我抬头看了看辽代的星空,又黑又亮,跟撒了把碎钻似的,哪像现代沈阳的夜空,被路灯映得灰蒙蒙的。

“不一样,” 我轻声说,“那时候啊,城里的灯比星星还亮,车跑得比小银快,人多得……多到你喊一声‘小燕子’,满大街都有人回头。”

她听得入了神,突然抓住我的手:

“那你会不会找不着俺?”

我看着她眼里的星光,心里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

“哪能呢?你要是喊‘心心’,俺就是在云彩眼儿里,也能听见!”

夜风送来远处的马头琴声,有点呜咽,又有点野劲儿。

燕燕打了个哈欠,脑袋往我肩膀上一靠:

“心心,你说的那些,俺都记着呢。

等俺长大了,咱一块儿去看看呗?”

我看着她犯困的样子,轻轻点头:

“嗯,咱一块儿去。”

其实我知道,她去不了那个车水马龙的沈阳,我也回不去2025年的中街。

可在应历年间的辽河边,一个沈阳小伙儿和未来的萧太后,用着互通的乡音唠着没边儿的嗑,这就够了。

语言这玩意儿,有时候不光是说话,更是把两颗心拴在一起的皮绳——你看我眼里的辽河,我懂你话里的草香,这就比啥都强。


    (http://www.bq8xsz.com/book/2MOE-4.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bq8xs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