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号冲破昆仑墟的云雾时,巫礼手中的蚩尤剑胚突然爆发出混沌黑光。剑胚上的越锦针脚剧烈震颤,竟在甲板上织出地脉裂痕的全息图——图中红色脉络正以昆仑墟为中心蔓延,终点处的息壤母树己被血色藤蔓完全包裹,藤蔓的纹路与相柳的鳞片如出一辙。
“母树在哀鸣!”青黛的贝壳罗盘炸裂,指针化作血色飞蛾,翅膀上印着申公残卷的最后箴言:“相柳血禾,以怨为肥,以血为雨,破咒需断其源。” 老越工猛地拉住舵轮,越洋号下方的海面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混着断骨的黑色泥浆——泥浆中浮沉着无数刻着熊首纹的玄铁令,正是黑冰台当年献祭相柳的祭品。
巫礼踏碎一块玄铁令,碎片割破手掌,鲜血滴入泥浆竟化为火红色稻种。她想起在轩辕剑冢看到的申公记忆:“相柳血咒需以怨力维持,我留血禾诅咒,实为引怨力入瓮。” 此刻稻种在泥浆中疯长,竟长成缠绕着鸱夷纹的血色巨禾,禾穗上挂着历代被息壤诅咒者的怨魂。
“血禾在吞噬地脉!”老越工指着海底蔓延的血色根须,每根根须都连接着归墟眼方向。巫礼举起蚩尤剑胚,剑胚与血禾共鸣,竟在虚空中织出相柳残躯的影像:九首蛇身的凶兽盘绕在地脉核心,每颗头颅都咬着不同时代的兵器,而蛇信子吐出的不是信子,而是正在激活的无支祁启动代码。
“申公当年故意留着血禾诅咒!”青黛从血禾根须中抽出半卷帛书,上面用申公的血写着:“相柳血禾,怨力熔炉,无支祁启动需百万怨魂,我以血禾引怨,实为聚怨为盾。” 帛书边角的血渍突然活化,在巫礼腕上的后羿弓影中织出防御矩阵。
就在此时,血禾突然爆裂,无数血色飞蛾扑向越洋号。巫礼挥动蚩尤剑胚,剑身上的越锦针脚织出防御光壁,却听见相柳的咆哮从地心传来:“愚蠢的人类,以为用越锦就能挡住混沌?”她看见血蛾触碰到光壁后化为数据流,竟在剑胚上刻出无支祁的启动密码。
“不好!血禾是密码生成器!”老越工的话音未落,越洋号突然被地脉黑流托起,抛向畴无余邑的血色平原。巫礼落地时,看见息壤母树己完全化为相柳的巨口,而树下站着持玄铁令的勾践——他腕上的熊首纹身与相柳鳞片共振,正在将万邦怨力导入无支祁的启动程序。
“勾践!你敢背叛越地!”巫礼的蚩尤剑胚指向勾践,剑胚却突然转向,指向她自己的心脏。她看见剑胚中申公的留言:“勾践乃血禾怨力容器,杀他则万怨归一,无支祁必醒。” 勾践狂笑起来,玄铁令刺入母树,相柳的蛇信子瞬间缠住越洋号,将其拖入地脉裂缝。
黑暗中,巫礼触到母树核心的息壤印——印面刻着她的婴儿足印,而足印下藏着范蠡的反诅咒代码。她突然明白申公的三重算计:用息壤封相柳,用血禾聚怨力,再用勾践作为怨力缓冲器。“青黛!把代码注入息壤印!”她将印玺抛向青黛,自己则用蚩尤剑胚斩断相柳的蛇信子。
代码注入的刹那,息壤母树爆发出万道金光。巫礼看见所有血禾枯萎,怨魂化为和平鸽,而相柳残躯在金光中分解为息壤之种。勾践的玄铁令寸寸断裂,露出底下的隼纹——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申公计划的一部分,熊首纹身只是引怨的诱饵。
“申公……好算计……”勾践化为光粒消散前,将一枚刻着“启”字的玄铁令塞给巫礼。越洋号重新浮出地面时,巫礼发现剑胚上多了行新纹:“相柳归息,怨力己聚,速寻女娲织锦,织就封咒之纬。” 她抬头望向昆仑墟,那里的青铜神树虚影正在重组,而更遥远的天际,一颗燃烧着的星辰正逼近地球。
此刻的归墟眼深处,礼知心挣脱玄铁链,手中《山海经》残页解析出申公的终极信息:“织星者程序第三阶段启动,巫礼需以女娲织锦为‘秩序经纱’,蚩尤剑胚为‘混沌纬纱’,在无支祁苏醒前织就宇宙级封印。” 他望向逼近的星辰,知道那不是自然现象,而是被怨力信号引来的“相柳级”星际凶兽。
而在织女星系的边缘,范蠡的数据体望着地球方向爆发的怨力光团,对身边的申公影像说:“当巫礼用女娲织锦缝合蚩尤剑胚时,她会明白,所有的觉醒与背叛,都是为了让她织出超越善恶的终极和平。” 申公影像点点头,两道光融入越锦星尘,成为织就封印的第一缕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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