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不多,姜老夫人又偏爱热闹,于是就只在厅里开了一个大桌,一家人也可热热闹闹得吃饭说话。
姜老夫人坐在最上面,左右则是姜老爷和姜夫人,姜夫人旁边依次是姜姝,姜婠和姜婵,姜老爷旁边则坐着孙策言,下面则是姜钰以及姜婵得胞弟,姜家次子姜珏。
“你许久也没回来,我都可想你了。”姜婵一见了姜婠,便凑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两人自从上次回门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小半年没有见了,只是饭桌上,姜婠却不好多说什么,给姜婵夹了块她喜欢吃的菜,小声说道:“一会我不急着走,咱们吃过饭一处说话。”
姜婵偷偷看了一眼前面殷勤给姜姝夹菜的姜夫人,点了点头,默默吃起了饭。
“哕”姜姜姝放下了筷子,拿起手帕掩住了口鼻,引的桌子上的众人都看了过去,姜婠看她惺惺作态,面上是忍不住的得意,目光便又落在了她刻意挺着的肚子上,默默的坐得远了些。
“姝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吃不惯的?”
姜夫人的话才说完,便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姜姝脸上的红润,惊喜不已:“姝儿,莫非是有喜了?”
姜夫人的话刚说完,姜老夫人也满脸喜悦:“你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有喜也是正常的。”
姜姝一脸娇羞:“前些日子我便一直呕吐还只当是吃坏了东西,后来二郎请了郎中,才知道是有了。”
姜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忙又安排丫鬟们上些清淡的菜,又拉着姜姝交代,目光一转,便看向旁边仍在埋头干饭的姜婠。
“姝儿如今有喜,今天又是钰儿的生辰,咱们家可谓是双喜临门,倒是婠儿,你可得上点心,今日怎么也不见姑爷一块来?”
姜婠放下碗筷,看向姜老爷:“父亲,世子他如今在金吾卫当差,公务繁忙,实在没有空闲过来,还请父亲见谅。”
姜老爷摆了摆手:“他如今有差事是好事,万事以公务要紧,你在家里安心侍奉公婆照理好家事。”
姜婠应了一声,继续无视一旁的姜夫人,她和姜婠几次三番提起世子,无非就是想看她笑话而已,姜婠岂能让她如愿。
姜老爷一向醉心权势,只是实在没有为官坐宰的天赋,熬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小小的五品官而已。
而世子靠着身世,轻易的便能谋取到五品的金吾卫,这便是家世的不同。
一旁的姜钰听了这话,也笑道:“三妹夫我还没有见过,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五品了,妹妹将来凤冠霞帔当了一品夫人可不要忘了愚兄。”
难得古板端正的姜钰也学会了开玩笑,只是场中除了姜老爷和孙二郎笑了笑,其他人则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弄得姜钰有些尴尬,不知为何总觉得家中的气氛微妙异常。
“大哥哥游学多年,明年府试定能一举夺魁,妹妹还要仰仗哥哥才是。”姜婠话毕,便端起酒杯敬了一杯。
姜姝本以为自已有了喜,想要拿捏姜婠好生嘲笑一番,这才特意到了吃饭的时候才说了这个好消息,不想几句话的功夫,众人的中心又放到了姜婠身上。
“姐姐也该长点心,我怎么听说如今你府上那位被世子娇宠的姨娘已经怀了孕,怎么,难道姐姐还没有与世子圆房?”
说着,便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姜婠。
当即,姜婠便沉了脸色,语气不善:“够了,妹妹三番两次出言于理不合我都不理会,刚母亲还说我是姐姐要让着你,只是你一而错,我却不能不教训你两句,否则以后赴宴在外惹了笑话人家也只会说我姜家门风不正。”
姜婠言辞激烈,目光凌厉,坐在那里只是几句话便镇住了几人,她在侯府掌家理事半年多,身上已经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浑身散发的气势让人不可直视。
姜老夫人轻咳了两声:“还不好好吃饭,如今桌上虽说没有外人,倒让言哥笑话,你五妹妹也都在,你混说些什么?”
姜婠看见姜老夫人动怒,赶紧端正了神色,又开始埋头干饭,一旁的姜姝先后被数落一顿,此时眼泪都出来了。
“老太太别生气,姝儿也是关心姐姐,这才忘了礼数,还不给你姐姐赔礼?”姜夫人见宝贝女儿受了委屈,面色不善得瞪了一眼姜婠。
姜姝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姜婠见好就收,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就当是回应了。
“父亲,可听说过宁远侯府?”讲完突然便想起府里的宁昱来,虽然从心底里已经相信他说的,可一向小心谨慎地姜婠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二,只是除了姜老爷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官场上的人了。
“宁远侯府?你怎么想起问起她家了?”姜老爷顿了顿。
姜婠笑了笑随口边扯了一个理由:“我也是在侯府偶尔听世子说起过。”
姜老爷点了点头,便把自已知道的讲了讲。
这宁远侯府与南安侯府一样,都是以军功起家的,常年镇守在边关,只是三年前边关一场战事,我军大败导致十万将士战死,后来竟查出是宁远侯贪墨军粮和军衣,泄露军机,这才被判了个抄家问斩,只是当时案子了结的快,许多事并没有细查,听说府里女眷男丁都被充了官奴,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姜婠听完不禁有些唏嘘,宁昱说的倒是没错,她也可稍微放心了些。
“我倒听说这个宁远侯战功赫赫,爱兵如子,很受边关百姓们爱戴,只是不知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孙策言接着话头说起。
说到了朝中之事,姜婠不便在插话,一边努力吃饭,一边则竖起耳朵从他们的话语中找出一些细节来。
宁远侯府的事情怕还有内情,按照孙策言所听到的,这样一位军功卓越,又深受百姓爱戴的将军,怎么会为了银钱泄露军机?
不过万事也说不准,虽然侯门公府看着赫赫扬扬,里面谁又知道呢,就比如侯府,如今竟是只有一千多两银子,多一分都没了。
“前几日我和同僚应酬,他们还说起好像宁远侯世子被变卖为官奴,前些天逃走跌落悬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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