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吧,如果连自已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那死了以后下辈子该找谁去报仇。
所以姜婠笑了几声,语气里全是轻蔑:“说你蠢你还不相信,你觉得你一个下人就是是有把柄在手,就能威胁得了堂堂侯府了么?何况别人说什么你就这般相信?”
骆山眼神阴骘,盯着姜婠:“你不用拖延时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婠正了正神色,装出一副绝望的样子来:“反正落在你们手里,我也跑不动了,但是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骆山自以为已经大局已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本来我还没法子逃出来,这可都要感谢世子身边那位小美人呢,若不是她放了我们,又答应我,只要杀了你,她就能做侯府主母,到时候我可就是侯府大总管了,兄弟们,抓住她,这小娘们还没圆房呢,临死前也让你们爽快爽快。”
几人奸笑着提着刀迅速的朝姜婠逼近,听到竟然是萧卿卿,姜婠倒没有多少例外,倒是她小瞧了这个女人,原以为这些日子总算学会乖巧安生了,没想到竟然在这等着她。
看着几人一脸猥琐的朝着自已逼来,姜婠握着匕首猛然转身跑去,几步便越过了悬崖急速朝下坠去,最后的画面就是悬崖顶上那些人的嘶吼。
跳崖算什么呢?
总是能搏一线生机的,何况她相信既然自已都重生了,那老天爷就不会让她这么轻易死去。
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周边开始传来各种夜间鸟兽的声音,漆黑成一片,只是从身下传来的感觉,以及挨着她脸上的树叶,她便知道自已正被挂在一棵树上,姜婠安了心,自已没死。
只是不小心动了动,便啪的一声开始往下坠落,两三米高的距离,她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腿处立马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又晕厥过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黑暗里,姜婠努力睁大了眼睛,好在周围全都是虫鸣鸟叫声,并没有什么野兽的声音,不远处甚至还能听到阵阵流水的声音。
她应该就在那条河的不远处,伸手摸了摸小腿,粘腻一片,恐怕流了不少血。
姜婠不敢再随便动弹,又害怕血腥味会引来野兽,两只手便抠在地上,抓了把的泥巴往自已小腿处抹去,甚至连地面也没敢放过。
直至面前让她抠出一个小坑,这才停止了动作,泥巴可以掩盖慰到,希望她的运气不要那么差。
此时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巴,她尝试着坐了起来,刺啦一声,在宁静的夜色中,声音格外响亮,从裙摆处撕下布条,便一圈又一圈的裹住了胡满泥巴的小腿上。
夜色深沉,她环顾了下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听觉却在黑夜里更加灵敏了,姜婠不知道那伙人到底有没有继续追下来,不过算了下时间,如果柱子和容福逃了出去,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了骆家庄。
最快她只需要坚持到明天说不定就会有人来救她了,想到这她稍微安了下心,拖着摔断的小腿在夜色里摸索着朝身后爬去,不一会便摸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便是这棵树救了她的性命。
四周不时传来各种声音,姜婠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并不敢放松警惕。
何况除了小腿处,身上还刮伤摔伤了不少地方,疼痛从全身不断袭来,让她很快便冒出一身冷汗,在夜风中,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让她想睡也睡不着。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没出嫁前的姜家祠堂,她身上被王妈妈扎出了许多针孔,那时便也是这般的疼痛,夜也是这样的漆黑寒冷。
抬头看了看,只看漆黑的山崖如同怪兽伫立在半空中,明明是晴好的天气,崖底却不见一丝亮光。
黑暗中,格外清醒的脑子让姜婠想了很多,小娘的死,自已的出嫁,姜夫人的狠毒还有远走的姜姝, 以及要杀死自已想要做李家新奶奶的萧卿卿。
这袭人都想让她死,可她怎么能让她们如愿。
柱子和容福在姜婠她们跑进山林中时,便已经骑着马快速朝前方奔去,那几个贼人追了一段路,到底没能追上便放弃了。
只是山路难行,又只有这一条路,两人在此地也十分陌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此时掉头去骆家庄恐怕只会字自投罗网,无奈只能朝前奔去,到了天黑时才终于下了山,幸运的是山脚住着几户猎户。
柱子见马匹实在累死,再跑也是不行了,两人商量后便只好先找猎户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尽快去找到当地县衙。
“有人么,有人么?”容福此时着急的不得了,自已越是慢一步,姜婠的危险便要大上一分。
此时她已经想明白,姜婠为什么一定要她出来求救,那是对她绝对的信任,旁的人姑娘信不过,别人会权衡利弊,可她不会,她会想尽办法也会找人去救姑娘。
“有人么,快开门。”容福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夜色里传的极远,一道柴门被她捶的砰砰作响。
屋里终于亮起了光亮,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提着灯打开了门,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粗布的妇人。
容福见有人开了门,立马大声喊道:“我们在山上遇到山匪了,求求你,有没有马匹借我们,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那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提着灯走进了看了看门外两人,却并没有开门:“山匪,我们这山上根本没有山匪。”
见他不相信,容福急得都要哭了:“求求你了,是真的,我们姑娘和家丁都被杀了,山下的的李庄就是我们的庄子。”
那男人身后的妇人拉了拉男人,有些不忍:“相公,看他们穿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倒不像是说谎的,要不咱们帮帮他们吧。”
那男人见妻子这么说,又上下打量了下两人,容福立马摘下手上的一个银镯子和耳朵上的两个金耳环递了过去:“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些东西了,就当是买你们的马行不行,救了我们姑娘,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那妇人打开了门,笑的温婉:“姑娘,你别这么说,你们遭了难了,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怎么能收你们的东西呢。”
说着便把两人迎到了屋里,这个猎户生活的并不算富裕,不过只有三四间茅草房,屋子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了。
“我们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请你们喝点水吧,李庄离我们这还有些距离呢,你们是想先去庄子上还是去报官?”那妇人点燃了油灯,给容容福和柱子倒了两杯清茶。
跑了一路,两人担忧害怕,此时端起茶水便一口喝完了。
听完那夫人的话,容福也没了主意,下意识便看向了柱子。
“县衙现在根本没有人,依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去庄子上, 调集了人马赶紧回去找少奶奶,明个天一亮就立马去衙门。”
那妇人心地善良,看了眼外面便对两人说道:“山路难行,这个小哥不一定能找得到路吧,相公不如你陪着一块去吧,姑娘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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