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吴羡闻言朝徐凡看去，发现他面色为难地看着手中的聚灵丹。
“是丹药有什么问题吗？”吴羡问道。
徐凡摇了摇头：“不是。”
吴羡有些疑惑，又听徐凡开口道：
“我能不能问您一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吴羡有些惊奇：“哦？说来听听。”
能让天命之子思考很久的问题，肯定很有价值！说不定这是上天的指示，涉及到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
他不禁开始好奇了。
徐凡沉吟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已的疑惑：
“这丹药……为什么要叫丹药呢？”
？
吴羡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有些凌乱：
“……那不然……叫什么？”
“丹药，丹药，药不是治病的吗？可丹药中用来治病的只是一小部分，为什么要用‘药’这个字呢？”
徐凡一本正经地问道。
吴羡倒吸一口凉气，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一会后，他开口道：
“为师记得，最开始丹药被炼出，是为了修炼成仙以求得长生，所以……”
徐凡一脸恍然大悟地抢答道：
“所以丹药这种药，是为了治疗‘没有长生’这种病的。”
“……没错。”
吴羡迟疑了一会后，同意了这个观点。
虽然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所以，我们都有病是吗？”
徐凡突然说道。
……
吴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有些心累地回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
徐凡继续追问：
“那成仙得到的长生，是指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呢？如果是精神上的话，那我们岂不都有精神病？”
吴羡没想到这里也有精神病的说法，被他的脑洞狠狠震撼了一下，顿时理解并运用了自已小时候家长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
“你个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好好修炼（学习）就行了。”
“好吧。”
徐凡屈服了，开始嗑药修炼。
吴羡松了口气，暗暗吐槽了两句后，打开系统，开始“偷窥”另外两个天命之子。
……
炎浮城外，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前方的骏马英姿飒爽，四蹄翻飞，灵力激荡，掀起阵阵尘土，速度奇快。
但细细观察便能发现，马儿身后的车厢却出奇地稳定，并无多少颠簸。
马车内，少年少女并排而坐，而少年另一旁，坐着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车厢的空间不小，即使坐有三人也不显拥挤。
中年人饱含沧桑的脸上彰显着岁月的痕迹，但依旧不掩五官的俊朗，气质非凡，一股子锐气冲天而起。
李如玉看着身旁的中年人，苦笑一声道：
“舅舅，何必劳烦你亲自帮我这点小忙呢？”
中年人便是李如玉的舅舅，大雷王朝的边境守将，王朝中为数不多的化神强者，朱毅。
“若不是你此次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边境竟然有这种蛀虫。”
朱毅明显有些愤怒，接着眉头紧蹙，声音沉了下去：
“还有，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道让我回京的旨意太蹊跷了，正好你有事情，我干脆在这边疆之地多呆几天。”
李如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朱毅转头看向他，原本平静如深潭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表情沉稳的脸上露出些许愧疚的神色：
“你被追杀那段时间，那些蛮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癫，疯了一般地进攻炎浮城，我抽不开身，若不是你现在安然无恙，我真不知死后该如何面对你母亲。”
听到母亲，李如玉的神色闪过一丝哀伤。
“而且，泰阳城那山神最近名头传得沸沸扬扬，我对他也好奇得紧，正好这次去见识一下。”
说完，朱毅看向李如玉，表情难以捉摸地问道：
“听说，当初就是他救了你？”
李如玉颔首道：“没错，前辈不仅救了我一次，之前李睿的一些门客来此，也是他帮我拦下的。”
朱毅又沉声问道：“他有向你要过什么吗？”
“没有。”
朱毅叹了口气，说道：“不求回报，才是最难打发的。”
李如玉闻言，突然笑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殿下在笑什么？”
李如玉便将“功德说”给朱毅讲了一遍，后者大为惊奇：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修炼方法？”
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那我更得见识一下这位山神了。”
李如玉笑道：“您不会失望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这对舅甥谈天说地，韩茹闭目养息不发一言。
日光下沉，三人行至泰阳城，马车放缓速度，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
城门口的一位守卫走上前去，例行公事道。
不过他很快看出了马车材质的珍贵以及马儿的不凡，神情不自觉地恭敬了一些，挺直的腰身也微微弯下。
随后他便看到一个气质威严的男人从马车内缓缓走出，朝他伸出了一块令牌。令牌做工精致，上刻四字：镇北将军。
守卫顿时双眼瞪圆，下意识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对朱毅说道：
“您……您请进！”
朱毅突然朝他笑了笑，托起他的手往里塞了一把灵石，随后面露鼓励之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回到了马车中，留下守卫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
李如玉透过车前的珠帘看得清楚，朝回来的朱毅调笑道：
“您还是这么喜欢收买人心。”
马车驶过城门，渐渐消失在守卫的视野中，但他依旧一脸呆滞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手中紧握着那一把灵石，口中喃喃：
“我这是……在做梦吗……”
其余几个城门守卫此时都满眼艳羡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冷静下来，其中一个守卫这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离开城门，朝着城主府赶去。
……
萧家大门前，马车缓缓停下，门口的守卫见状，连忙迎上前去。
可他刚靠近马车周围，一柄长剑蓦然透过车前珠帘飞驰而出，最终将将停在了他的面前，距他只有毫厘之距。
他瞬间面无人色，抖如筛糠，险些在地，看向面前单手持剑的绝色美人，眼中却只有恐惧。
韩茹冷冷看着他，厉声道：
“让萧成道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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