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郝思文等人已经快冲到近前。
听到韩世忠的命令,弓箭手立刻向后退去,刀盾手立刻顶到最前,一面面圆盾形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屏障,长枪从圆盾的缝隙当中伸了出来就好似刺猬一般。
“圆阵!”
郝思文也是熟读兵书之人,顿时就认出了此阵乃是圆阵,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合围,形成一个圆形。
但这对于梁山来说已经够用了!
因为郝思文的进攻全部来自于正面,只要挡住正面的敌军,合围不合围也就不重要了。
梁山果然不凡,竟然精通战阵,怪不得能够有如此声势!
此时郝思文的心中暗自叫苦。
早知道就跟关胜要一部分骑兵了!
这一次征讨梁山,高俅也给了关胜最高的配置,给他调来了两千骑兵。
只不过郝思文太过自信,认为梁山与寻常贼寇一般不懂战阵,也就没有要骑兵,只是点了三千步军。
这时候就尝到苦果。
已经冲到阵前的官军根本破不开圆阵的防御,反而被身后的长枪手不停的突刺,就如同割麦子一般,一茬又一茬的倒下。
连同之前的三轮箭雨,短短瞬间官军就已经有了三百多人的伤亡。
郝思文知道在没有马军的情况下,想要破掉圆阵就只能用任人命去填。
但是他此行是为下大功,加官进爵,可要是以三倍的兵力还只是一场残胜,还谈什么功劳?
于是郝思文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以力破阵!
于是郝思文发了狠,只见他快步抢到阵前,长枪横扫,将梁山喽啰刺出来的长枪扫断,随后拿枪当棍来用,运足了力气,重重的砸在一面面圆盾之上!
可以力破阵哪里有那么简单?
之前邓元觉能够成功破掉闻达的圆阵是因为他有着力量加成的星主特性,而且禅杖沉重,本身就是钝器,以力伤人。
郝思文本就没有邓元觉的力量大,更没有星主特性。
况且长枪乃是刺击之兵,就算当成棍来用,挥舞出去的力道也是一条线,分布在好几面盾牌之上。
...... .......
以点破面,可不是以线破面!
“变阵!”
郝思文一击未能建功,韩世忠立刻改变了阵势。
听到韩世忠的命令,左右两侧缩回的喽啰立刻欺身而上,从左右进行包夹,变为了反方面的半圆,变为了一字长蛇阵的第三种变化,绞!
一字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此时的情况与第三种情况如出一辙,只不过韩世忠麾下人手不足,只能被称为一条小蛇。
只见梁山首尾两处的喽啰形成反包围,对着其中的官军进行着绞杀。
虽然韩世忠麾下的士兵不多,但是素质远超郝思文手中的禁军,彼此之间配合默契,位于阵中的官军只感觉四面八方皆是敌人,根本无暇顾及。
“兄弟们,不要慌,正面向前冲!”
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这是破一字长蛇阵的法决,郝思文熟读兵书,当然了然于心,身先士卒就对阵眼出的韩世忠杀了过去。
这是唯一破阵的办法!
郝思文身先士卒一定程度激发了官军的士气,一时间竟然有了击溃中军的迹象。
“李应哥哥,你去将此人拦下!”
“好!”
韩世忠见状立刻派出了李应去拦截郝思文,只要郝思文这个箭头被挡住,那就毫无威胁。
李应应了一声,立刻朝着郝思文的方向冲了过去!
“狗贼,受死吧!”
李应枪出如龙,斜刺里扎向郝思文的胸口。
郝思文听得恶风袭来,来不及多想直接扭转身子,避开了李应这一枪。
李应见一击不中,直接欺身而上,死死的缠住郝思文。
郝思文见李应来势汹汹,只能打起精神与李应缠斗起来,两杆长枪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郝思文在原著中一人独斗林冲,花荣两人二十回合后不敌,正欲回马逃离,正好撞上扈三娘,被其红棉套索擒下。
林冲乃是五虎之一,花荣同样也有着五虎实力,郝思文能够以一敌二与两人酣战二十回合,足可以说明其武艺高强,绝对不止小彪实力。
正常小彪也就只能单独面对五虎二十回合,郝思文至少也有着八彪实力,。
而李应虽然在书中实力成谜,仅有十七八回合败祝彪的战绩,实在是难以参考。
不过李应在梁山之后,周野也好奇李应的实力,便让他与索超比了一场。
索超虽然脾气急了一些,但一身本事还是很不错的,当得起八彪之名。
而李应与索超对战的结果却是不分上下,这也说明了李应有着八彪的实力。
此时两人相斗,便是天雷勾地火,针尖对麦芒!
郝思文被李应缠得脱不开身,官军的攻势顿时颓了下来,不断被梁山大军分割,绞杀。
“不行,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了!”
郝思文一边与李应缠斗,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变化。
看着节节败退的官军,郝思文决定撤军,大喊道:“兄弟们,撤!”
说完之后郝思文奋力逼开李应,与官军调转方向,向着后方杀去。
一字长蛇阵虽然说也是个困阵,但是要想发挥出困阵的功能,那就要蛇头,蛇尾两处安排两员大将挡住敌军的归路。
而韩世忠本就是临时变阵,蛇头,蛇尾并未安置大将不说,而且兵力上还有劣势,被郝思文带队一冲,霎时间就出现了一道缺口,被他冲出了大阵。
韩世忠并没有进行追击,就这样放他们而去。
主要是韩世忠担任的乃是先锋任务,主要负责探路和扫平障碍。
郝思文经此一败,定然无法继续伏击,他强行追杀反倒可能陷入重围。
郝思文带人逃出好几里,见没有人来追,不由得松了口气,轻点了一下人数。
“大人,此战我军损失一千二百余人!”
听到这个数字,郝思文好悬没有一口气背过去。
“第一次领兵,就吃了败仗,这该如何是好?”
郝思文唉声叹气。
这次出征之前,他踌躇满志,想着建功立业,至此走向人生巅峰。
不想这头一遭就遭到了梁山的当头棒喝。
郝思文在心中感叹一番之后,唯恐梁山大军到来,也不敢继续逗留,赶快朝着雷泽大营赶去。
另一边,周野也得到了消息,得知韩世忠遭到伏击之后,立刻带着大部队赶来救援。
可谁知抵达赤松林之时,韩世忠竟然在打扫战场?
“兄弟,不是说你遭到了埋伏吗?可这是?”
周野找到韩世忠,一脸好奇的询问。
韩世忠笑了笑说道:“小弟是遭到埋伏,不过埋伏之人已经被我打退了。”
“哦?”
周野顿时来了兴趣,询问此战的情况。
韩世忠便将详细经过告诉了周野,末了补充道:“这一战我梁山兄弟伤亡二百余人,共斩杀敌军八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敌人共减员一千二百余人。”
面对三倍兵力的伏击,还能消灭一千二百多人。
这不愧是韩世忠啊!
周野当即大喜,拍着韩世忠的肩膀说道:“兄弟尽显实力,扬我梁山军威,当真好样的!”
“多谢哥哥称赞。”
韩世忠立刻朝着周野行了行礼。
随后梁山大军继续开拔。
而此时的郝思文已经回到了雷泽大营,关胜听到郝思文战败的消息立刻迎了过来,问道:“兄弟可曾有事?”
“总算是逃出来了。”郝思文苦笑一声说道:“本来埋伏得好好的,不知道是哪里露出破绽,贼寇发现了我们踪迹,我便率兵强攻。”
“不曾想敌将甚是厉害,以圆阵抵挡住我军的军势后,变为一字长蛇阵对我部进行绞杀. .....”
“如果不是因为咱们突然出现的关系,恐怕我们这三千人全都得交代在哪里。”
梁山贼寇竟然有这般实力!
关胜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宣赞惊道:“贼寇的前锋不是说只有一千人吗?难不成消息不准?”
京畿禁军乃是大宋三大禁军之一,装备,兵员素质都是最好的,不可能在三倍于敌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大的损失!
郝思文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消息没错,贼寇就只有千人左右!”
轰!
关胜,宣赞,唐斌三人同时感觉脑袋一炸。
三千禁军打不过一千贼寇?
还被斩,被俘一千多人!
是禁军太弱,还是贼寇太强?
可能还是禁军太弱吧!
关胜想到这些禁军的素质,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时郝思文突然跪倒,说道:“末将兵败有所军威,致使一千二百名兄弟死伤,还请元帅降罪。”
“兄弟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场小败不足为虑。”
关胜立刻扶起了郝思文,他们两人相交多年,深知他的武艺韬略,并没有因为今日的失败,就怀疑他的能力。
再说这一仗虽然小败,但并未伤筋动骨,而且还得知了梁山的真实实力,总比大军相遇时吃亏强上许多。
唐斌,宣赞也在一旁劝说,郝思文这才就坡下驴。
随后关胜又问道:“兄弟可与匪首交手?匪首的武艺如何?”
郝思文答道:“我只和一个贼首交手,此人手中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我与他交手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据我估计再有三十回合我必然落败。”
关胜问了一下相貌,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
郝思文的武艺他是知道的,可梁山的一个无名小卒(李应:你才是无名小卒!)竟然都这般本事。
看样子这次剿匪不容易啊!
随后关胜又安慰了郝思文几句,便让众人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关胜就得到了梁山已经与十里之外安营扎寨的消息.
潮起潮落,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
关胜刚刚起床,就见到一名禁军进来禀报:“启禀元帅,梁山贼寇在营外叫阵!”
关胜询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目测三千人左右,其中有一营马军。”禁军如实禀报。
“好,点五千步兵,一千骑兵与我会一会梁山贼寇!”
关胜当即点起大军,从营寨当中鱼贯而出,结成军阵与梁山隔空对望。
来到阵前,关胜只见梁山大军已经摆开了阵势,士卒们各个精神抖擞,在心中暗道一声精锐。
而梁山阵前,周野立于正中,左右两侧扈三娘与郭盛紧紧相随,再往旁看去便是林冲,武松,鲁智深等人。
两军对阵,宣赞得了关胜的命令上前斗将,大胜喝骂:“水泊草寇,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周野立于阵前,见此人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就知道必然是宣赞,当即说道:“谁与我那下次人?”
“哥哥,我来!”
韩世忠打算抢个头功,不料身旁有一个速度更快的。
此人根本不向周野请令,直接策马而出。
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宣赞见一女将出战,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水洼草寇,连婆娘都上阵了!你们梁山都是没卵子的吗?”
扈三娘见宣赞出口不逊,俏脸一寒,也不答话,舞起日月双刀便朝着他头上砍去。
宣赞也舞起钢刀来迎,只见扈三娘双刀舞动仿佛风飘玉屑,雪撒琼花,宣赞的钢刀亦是势大力沉。
两人斗了二十回合,扈三娘分开双刀,回马便走。
“哪里走!”
宣赞有心擒拿扈三娘给已方涨一涨士气,大吼一声,紧紧的追了过来。
扈三娘听得宣赞追来,心中暗喜,把双刀挂在马鞍桥上,从战袍下取出红棉套索。
听得马蹄声渐进,扈三娘扭动腰身,把套索向空中一撒,二十四个金钩,几乎大半都挂在了宣赞铠甲之上。
见一击得手,扈三娘双腿一夹马腹,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之上,将战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这突然发力顿时让宣赞措手不及,直接从马上被拖了下来。
扈三娘恼怒他方才出口成脏,有心让他吃点苦头,也不减马速,径直朝着本阵拖去。
“贼寇休走,还我兄弟来!”
关胜见宣赞失手被擒,立刻打马来抢。
“敌将休要猖狂,洒家来会会你!”
鲁智深立刻打马拦住关胜。
这两人相遇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杖去刀来花一团,刀去杖来锦一簇,金铁交鸣声在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此时扈三娘也将宣赞拖回了阵前,自有喽啰上前将宣赞捆了起来。
扈三娘对着周野笑道:“寨主,幸不辱命,擒得敌将一员。”
扈三娘这般动作本有着讨功的想法,可周野非但没有夸奖她,反而眼睛一瞪说道:“等收兵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扈三娘的小脸顿时一垮,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回到了周野的身旁。
周野没有继续在意这件事,转而将视线放到了场中。
关胜与鲁智深两人你来我往,不断角力,权利而为,使出了浑身解数,看得人眼花缭乱,斗了个旗鼓相当,眨眼间就过了五十余合。
唐斌,郝思文见鲁智深威武,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这梁山果然了得,竟然有这般好手!
就连场中的关胜也是暗暗心惊。
昨日郝思文所言寂寂无名的李应不同凡响,今日又冒出了一个鲁智深。
再算上成名已久的林冲,史文恭,王进等人,梁山究竟有多少好手啊!
想到这里,关胜便熄了斗将的想法,在斗下去也只是自讨苦吃,挫伤大军士气。
当即逼退鲁智深,朝着本阵跑去。
鲁智深见关胜马快,追之不得,当下大喊:“大刀关胜不过尔尔,若是好汉且回来再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
关胜听得鲁智深激将,根本不屑一顾。
他此行是为了建功立业,这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
只见他回到阵前,大刀高举,大喝道:“冲阵!”
咚咚咚
随着厚重的战鼓声响起,官军也有了动作,只见唐斌领着一千马军冲锋在前,郝思文领着五千步卒在后推进。
“弓箭手上前!”
随着周野的一声令下,六百名弓箭手速速来到阵前。
关胜远远的看到梁山弓箭手手中如同手弩一般的弓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神臂弓!
梁山怎么会有这等神兵利器!
以弓制骑是对付骑兵最省钱的办法。
所以自从梁山攻破郓城获得神臂弓之后,周野就一直命汤隆加速赶制,为的就是对付朝廷的骑兵。
得知关胜军中有着两千马军之后,周野就将弓箭手的配弓换成了神臂弓。
“放箭!”
等到骑兵进入攻击范围之后,就听得周野一声大喊。
随着声音落下,二百支神臂弓箭齐齐离弦而去,黑压压的一片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
“噗嗤”
“噗嗤”
“噗嗤”
利刃入体的声音不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被射成了刺猬。
但这并不是结束!
梁山弓箭手采取的是三段射,第一批弓箭手射完之后立刻退下,第二批迅速补上,所以箭矢那是连绵不断,越来越多的骑兵被射于马下,就算侥幸未死,也会被后面的袍泽踩成肉酱。
就连唐斌这般武艺也被流失划破了左臂。
短短的两百步距离,就好似黄泉路一般!
可此时关胜也不能让马军后撤,不然的话,这些骑兵不久白白牺牲了嘛!
官军骑兵在付出了接近一半的代价之后,终于快冲到了梁山阵前,这些弓箭手不等周野的命令立刻向后退去,刀盾手与长枪手立刻补上位置,与疾驰而来的战马撞在了一起!
“噗嗤”
“哎呦”
“砰......”
利刃入肉之声与重物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有的骑兵被长枪贯穿了身体,有的喽啰抵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力,直接被撞飞出去,霎时间人仰马翻。
“兄弟们,杀!”
武松举起手中的双刀,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
武松虽然没有刺配孟州的经历,更没有在孙二娘处得到镔铁戒刀,但是周野还是让汤隆给他打造了两把镔铁钢刀。
此时武松挥舞着两把戒刀冲锋在前,他身后的五百人皆披重甲,手持唐朝时期传下的陌刀,一个个膀阔腰圆,力大无比。
陌刀从汉末斩马剑演变而来,在唐高宗至唐玄宗时期甚为流行,是对付北方游牧民族的利器。
只不过陌刀太重,对使用者要求较高,非力大者不能用,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周野听得汤隆会打陌刀,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命他打造出来一些备用,这一次也让周野给带出来了,成立这样一支重步兵部队。
此时官军骑兵经过第一轮的冲击,冲击力已经下降,正是重步兵出击的时候!
陌刀挥舞,每一次落下必有一名骑兵连人带马被劈为两截,武松更是以玉环步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钢刀专攻马腿,马上的骑兵落下之后,自有喽啰上前补刀。
“贼寇,吃我一矛!”
唐斌见武松犹如无人之境,心知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嚣张下去,立刻策马来到武松面前,一矛刺了过去。
武松虽然是步战,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注意到唐斌到来,闪身避开了唐斌的攻击。
“给我下来吧!”
随后武松大喝一声,以步制骑的星主特性发动,体内瞬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锋利的刀刃直接砍断了两条马腿。
唐斌顿时马失前蹄,一头扎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就在武松打算一刀结果了唐斌之时,忽然感到脑后传来一阵恶风,一声大喊传来:“休伤我兄弟!”
武松只能舍弃唐斌,一个鹞子翻身闪过了身后的攻击。
落地之后,武松也看到来人正是郝思文。
原来此时郝思文已经带着官军步卒杀了过来,正好看到唐斌与武松交手,便打算上来夹击,却阴差阳错的救了唐斌一命。
此时唐斌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与郝思文一同朝着武松杀了过去。
即使是以一敌二,武松却浑然不惧,朝这两人冲了过去。
随着郝思文带着步卒投入战斗,林冲领着梁山马军也动了!
位于最左边的梁山马军以林冲为箭头从侧面一头扎进了官军的军阵当中。
关胜摆出的阵型乃是鱼鳞阵,此阵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擅长正面对战,两翼的防守相对薄弱。
林冲率领马军冲杀进去,直接将官军拦腰斩断,轻轻松松凿穿了官军的阵型。
“快!鸣金收兵..!”
关胜见此一幕就知道自已败了!
他本想着利用骑兵的冲击力冲破梁山大军的军阵,随后以步兵进行绞杀。
可他没想到梁山竟然有神臂弓与陌刀!
这两大利器均是骑兵克星,唐斌带领的马军还没冲到阵前就已经损失了近一半,在被刀盾手挡下了部分冲击力之后,更是遭到了陌刀军的围剿,导致马军几乎全军覆没。
没了马军的冲阵,后面步卒如果给力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胜算。
可在被林冲马军凿穿之后,那就是一点胜算没有了!
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金锣敲响,已经与梁山大军绞在一起的官军顿时大喜过望,如同潮水一般向后溃败而逃。
唐斌与郝思文也合力逼退武松,随着大军一同撤退。
周野也不追赶,领兵回到了营寨之中。
当然周野也没有忘记将阵前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带走!
今日又胜一阵,梁山大军士气高涨,营中传来了一片欢声笑语。
周野也没有闲着,一边命人清点战损,一边派人将宣赞押回济州,等他回去再做处置。
再说关胜收兵下寨,看到了战损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宣赞遭到了生擒!
一千马军全军覆没!
五千步卒只回来了不足三千!
这仗还怎么打?
关胜刚出兵只是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被打得粉碎,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关胜一直都是高挂免战牌。
关胜高挂免战牌,周野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他这次只带了五千常备军,在经过战损,也就还剩下四千多人,而关胜剩下部队还有一万多人,还要坚固的营寨,如果强攻的话绝对是鸡蛋碰石头。
不过既然关胜都不急,周野那就更不急了。
耗着呗!
看谁耗得过谁!
两支大军就在这小小的雷泽县外僵持起来。
可五天之后,唐斌却急匆匆的找到了关胜,说道:“元帅,咱们的军粮仅能维持三天了。”
关胜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嗯?运粮部队还没有到吗?”
这一次关胜出兵的粮草全部都是由东京负责,在高俅调兵的时候,就已经将粮草运到了曹州南华县,由曹州厢军负责送往前线。
按理说这批军粮三天前就应该送到雷泽了。
第一天的时候唐斌还以为是路上耽搁了时间,也没有多在意。
可是直到今天这一批军粮还没有送到,唐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将此事禀报给关胜。
关胜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唐斌兄弟,你亲自去南华查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南华距离雷泽的方向并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不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回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好。”
唐斌一口答应下来,正准备离开之时,就看到郝思文匆匆跑来,脸上充满了慌乱。
“元帅,不好了!咱们的粮草被烧了!”
郝思文进入帅帐,也不合适关胜打招呼,说出了这个令关胜震惊的消息。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消息对关胜而言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对于一支部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没了粮草,那还打个屁啊来!
洗洗睡吧!
唐斌也在一旁追问:“兄弟,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郝思文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是南华县刚刚传来的消息,说四天前存放粮食的库府失火,咱们所有的粮食都被烧光了!”.
四天前夜晚,南华县内,几个厢军围靠在一起,眼皮早已经打颤。
放在平时他们肯定是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可如今却只是晃晃脑袋,让自已打起精神。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指挥使就是大惊小怪,两万大军征讨梁山,那伙贼寇哪有心思顾得上这里,让俺们白白受罪。”
说完之后,这人就回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库府,眼神中带着怨恨。
要不是这些东西,他早就睡觉去了!
原来自从朝廷将粮食囤放在南华县之后,曹州仅剩的一营厢军就被安排到了这里,负责这些粮食的运送和安全。
别看这任务简单,但是这营厢军却觉得是个苦差事。
虽说不用上战场厮杀,可是得守夜啊!
这多累啊!
要知道大宋军纪崩坏,禁军面对守夜这样的事情都是敷衍了事。
这些厢军就更别提了,放在平常他们连去都不去,指挥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关胜征讨梁山是赵佶亲自下达的命令,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里,指挥使可不敢拿自已的命做赌注,给手下的厢军下了死命令。
必须保证粮草万无一失!
一开始这营厢军还能比较认真进行守夜工作,但时间一久,心中就只剩下埋怨了。
其他厢军听到这话,也纷纷开口埋怨指挥使大惊小怪。
几人埋怨了一阵,终究还是抵挡不了困意来袭,眼皮发沉,靠在身后的墙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房顶上,一名身着夜行衣见此一幕,嘴角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此人正是时迁!
时迁见守夜的厢军昏睡过去,几个起落就跳到了一间小院之内,推开正中的房门对这里面兴奋的说道:“哥哥,机会来了!”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
而屋内的李助听到这话顿时喜上眉梢。
一旁的杜微立刻点了点头,领着自已的手下离开小院,直奔库府所在的方向前进。
而李助,时迁两人则是对视一眼后,直接跳上了房顶,也朝着库府的方向出发。
原来李助及手下的影在一周前就已经潜入了南华县,目的就是烧毁这两万大军的粮草!
到时候没了粮草,看关胜怎么办!
一行人趁着夜色飞快的逼近库府,纷纷抵达了预定位置。
身处屋顶的李助对着杜微点了点头,随后与时迁对视一眼,突然启动,两人就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屋顶落下,飞快的冲向了睡熟中的厢军。
霎时间李助与时迁就已经来到库府门前,两人取出断刃奋力刺向了面前敌人的胸口!
噗呲
利刃入肉的声音在这一刻极其清晰!
“什么人!”
突然一声喝问声传了过来。
原来是一个厢军睡得不实,听到声音醒了过来,正好看到黑巾蒙面的时迁与李助,顿时吃了一惊。
嗖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凌厉的破空声传来,那人就感觉心口一疼,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飞刀插在自已的心口,尾部拴着的红绳还在剧烈抖动。
砰
下一秒,这人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李助与时迁见差点暴露,也不敢继续耽搁下来,连忙运起身法杀向其余的厢军,不消片刻功夫,在门口守夜的二十名厢军就已经魂归地府。
杜微见李助与时迁已经搞定了守卫,便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领着手下与两人汇合。
李助低声说道:“时迁兄弟,你带着三十个兄弟去搞定城门上的官军,我与杜微兄弟将这里点燃之后就去与你汇合!”
“小弟遵命。”时迁立刻抱拳领命,随后对着身后的喽啰低声说道:“兄弟们,跟我来。”
说完之后,时迁领着三十名喽啰直奔城门的方向而去。
见时迁远去,李助和杜微领着剩下的喽啰小心翼翼的摸进了库府当中。
根据他们这几天的观察,从曹州而来的一营厢军全部都驻守在这里,李应早就让时迁趁着夜色摸清了里面的情况,绘制出了一份地图,李助与杜微早就烂熟于心。
两人进入库府之后便来到了前院,根据时迁的情报,这里有左右两侧的厢房当中各有一都左右的厢军。
李助对着杜微做出一个手势,意思让他解决外面的厢军。
杜微同样做出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已明白。
李助立刻点了点头,给杜微留下了一部分人手,自已则带着剩余的人朝着后院摸了过去。
杜微见李助走远,也开始了自已的行动。
只见他与手下的喽啰顺着墙根摸到了窗户下面,轻轻将窗户捅开了一个窟窿,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根香。
这香正是梁山屡试不爽的迷魂香!
迷魂香顺着窟窿被送进了房内,杜微对着底部用力的吹了几口,顶端的火光瞬间剧烈燃烧,迷烟顷刻之间就蔓延到整个房间!
其余喽啰也学得有模有样,不一会的功夫,这前院的两都厢军就吸入迷魂香,陷入了深度睡眠。
这时候,李助也用同样的手法,解决了后院的厢军,并且还从指挥使的身上找到了库府的钥匙。
一行人在库府汇合,李助打开了库府的大门,只见里面一袋袋的粮食堆积如山,足有十万石之多!
李助与杜微当即大喜,命喽啰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油浇在这些粮食上面然后掏出火折子,用力吹了几口,里面的易燃物与氧气充分接触而起剧烈反应剧烈燃烧,冒出了一团火苗。
在微微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李助的嘴角露出了微微冷笑,随即手一扬,火折子就落在麻袋上面,瞬间点燃的火油,冲天的火苗迅速在这个房间里蔓延......
“兄弟们,速速撤退!”
见这把火已经烧了起来,李助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朝着城门的方向退去。
当他们抵达城门的时候,几十个守城的士兵已经被时迁解决,见李助他们到来,时迁立刻将城门打开了一条缝,离开了南华县。
一行人刚刚来到了城外的林子,就听到城内已经乱了起来,声音嘈杂,人声鼎沸!
李助看着冲天的火光,冷冷的说道:“这下看关胜的两万大军吃什么!兄弟们,撤!”
说完之后,李助三人便领着手下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李助放的这把火足足烧了一夜!
库府所在的位置直接化成了一片焦土,就连杯迷晕的一营厢军也化为焦炭,一个也没有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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