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依：“？”
“依依，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你放心，乱丢的袜子我来洗！”
“不可以！”
叶笑依捂着额头，虽然梦梦没有对她以前那些吹牛的话产生怀疑，但是事情好像变得更麻烦了。
..................
“全都是怪灵？难怪任务要求杀那么多……”
老猎人的额头拧出皱纹，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怀里，握住了自己的轻弩，“我记得守则第一条写了什么，住户在家里的时候才有自卫权是吧，我们要不要趁机杀两个？”
“最好不要，守则第二条是住户不许互相攻击，至少不能被巡逻员看到。”铁头低声说，“左边，那里有个巡逻员在看我们。”
“惹到了巡逻员其实也没什么吧？它看起来挺弱的，”老猎人小声嘀咕，“刚才你朋友随便就能打翻它，只不过它的生命力貌似很顽强，头打爆了都不死。”
“谨慎点吧，我们有三天时间呢。”
“好吧。”老猎人放下手，身处一个可能全是怪灵的公寓，他的心里也有点发憷，“走吧，这些应该都是去听演讲的，我们也去瞧瞧。”
.................
仿佛经过了长久的训练、磨合，所有的怪灵在同一时间开始行动了。它们转过身，寂静无声地顺着走廊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六位玩家连忙有样学样，混在队伍中间。
这些怪灵都是一副惊悚的模样，放在现实中随便一只就足以炸穿整条街道，然而它们现在全部都在沉默、礼貌、整齐地排队进入楼梯，就算有玩家在身旁也视而不见，这诡异的景象没法令人感到丝毫安心，只能嗅到缓缓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随着不同楼层的怪灵开始汇合，夜色流亭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前后左右都是人类模样的怪灵，空气中弥漫的压迫感非常强烈。
这些怪灵并非全然是怪物模样，有些无论身材还是面孔都很像是人类，但那些紧贴在腿部的触须、腐烂的翅膀和密密麻麻的眼球令人望而却步。
夜色流亭甚至看到前面有个“人”是由无数根纠缠在一起的蚯蚓组成的，在保持着人类外型的同时，那些密密麻麻的蚯蚓不断蠕动、挤压，没有当场吐出来是她作为玩家的最后坚持。
夜色流亭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叶白的衣服，声音极低地说道：“这里简直像是地狱。”
“往好的地方想，”叶白同样低声回复，“我们至少不用发愁找不到任务目标，这里到处都是。”
“……不愧是前辈，看待怪灵的角度就是不一样，我，我还是太不成熟了，被包围就会紧张起来，完全控制不住。”夜色流亭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哆嗦，她努力平静下来，“接下来的行动交给你指挥了前辈。”
叶白看着少女惨白的脸庞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表情……
事到如今，已经没法说出自己是一阶玩家并且是第一次参加随机任务的事情了。
随着怪灵队伍的行进，叶白也逐渐严肃起来，因为他发现，巡逻员的密度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意料：几乎每四个怪灵的身旁，就走着一个巡逻员！
按照每层四户、每户两人来算，这岂不是说，每个楼层都有两个巡逻员？
怪灵队伍很快来到了底层，叶白已经数清楚了，他和夜色流亭住在18层，叶笑依和梦梦是19层，铁头和他的队友是17层。
两人一排，靠右行走，前后间距一米，长长的怪灵队伍保持着令人发冷的沉默和无与伦比的秩序离开了公寓，它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露天的大广场。
叶白将目光投向广场的尽头：那里有个升旗台似的高台，上面只有一张桌子，没有椅子。桌子上竖着根细细的话筒，而话筒后面的桌面上，坐着个玩偶。
没错，那是个玩偶——叶白看的相当清楚，那是一个浅棕色的、像熊仔一样的玩偶，除了一个小蝴蝶结之外没什么装饰，比手掌大个一倍左右，坐在桌子上的时候比话筒还要矮一点。
由公寓住户组成的怪灵队伍很快走进广场，并且井然有序地列好了方阵，跟高中生上早操一样熟练。而巡逻员们则一个一个地走向高台的下方，面对方阵，安静地站成一排。
“这得有几千个怪灵吧，就算都是被束缚的状态，光是跟它们呆在一起都会掉秩序条，我的秩序条已经掉到88%了。”老猎人低声嘟囔。
铁头轻声道：“我的秩序条只剩85%了，这鬼地方。”
“而这只是这些被束缚的怪灵们光是存在本身就带给我们的影响，”老猎人的眼睛四处乱飘，“我们这些低阶玩家真的配来这里吗……嗯？”
老猎人有强大的观察能力，他迅速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
有些怪灵似乎和“人形”有所偏离。
尽管广场上所有的怪灵基本都拥有着人类的姿态，往身上涂点肉色颜料就可以无缝cos人类，但其中一小部分怪灵有着特殊的肢体，比如长而健壮的手臂，肥大到夸张的肚腩，还有巨大的蛇形脑袋。
老猎人看到最夸张的一个，浑身上下都生满了不断变化的气泡，整体看上去就像个快要炸开的史莱姆，只有大致轮廓像是人类。
“那是怎么回事？”老猎人在心里自言自语，“难道是被关在壳子里的怪灵快要跑出来了？”
当住户和巡逻员全部到位时，时间正好是八点整。
高台上的熊仔玩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无机质的合成音很快通过话筒传到了整个广场上：
“大家好，我是代理公寓长。”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天中，玩的开心，吃的愉快，交到新的朋友，和家人关系和睦，带着安心与放松进入梦乡。”
“接下来开始今天的演讲。”
熊仔玩偶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响起：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
六个玩家：“？”
这是演讲？
连叶白都愣了一下，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公寓的全体住户都必须听的演讲竟然是一个套娃故事？这是个什么路数？
而就在熊仔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时，地面上逐渐泛起淡白色的微光，铁头很快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向脚下：“秩序之光？”
这和特事局“秩序走廊”上的光芒一模一样，据说可以补充玩家的秩序条，并且阻碍混乱的弥漫，不过比起秩序走廊上的光芒，这个广场地面上的秩序之光很明显更加明亮与纯净。
六位玩家几乎同时发现自己的秩序条在缓慢恢复——当然，叶白是没有感觉的，不过他听到了身旁少女的低呼，于是也装出一副惊讶和欣喜的模样。
演讲的效果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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