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气氛多少有点微妙。刚才赵宇那杀猪般的狂笑和周围毫不掩饰的议论，像是无形的巴掌，虽然没打在陈凡脸上，却也让旁边的李薇薇和林晓雅感到一阵不自在。
【凡品九等……这系统是懂开局难度的。人家是新手教程送神装，我这是新手教程首接送火葬场优惠券？】
李薇薇终于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撞了陈凡一下：“喂，陈凡，说真的，那个凡品九等……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垫底中的垫底？比空气还稀薄？”
【来了来了，来自队友的灵魂拷问。】
陈凡双手插兜，脚步不停：“差不多吧。你可以理解为游戏开局roll点，人家SSR起步，金光闪闪，天赋异禀。我呢，N卡保底，还是系统强制赠送、无法分解的那种，删号重练都嫌浪费时间，怕污染数据库。”
【系统，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哦不对，这是实话。】
林晓雅小步跟在旁边，声音细细的：“陈凡同学，也许……也许是评定出错了呢？仪器故障什么的……或者，以后会有变化的？”
【傻姑娘，这都开始灵气复苏了，还信科学仪器那一套？那测灵水晶八成是哪个老神棍盘了几千年的老物件，灵得很。】
李薇薇首接打断了林晓雅的天真想法：“晓雅你别傻了。全校统一评定，据说动用了什么【测灵圣碑】，从隔壁修仙大学借来的，高科技加远古玄学双重认证，比你期末考试答案还真，错不了。”
她上下打量着陈凡，像是在评估一件残次品：“陈凡，你这资质……以后在学校怕是不好混啊。没看刚才那风纪队长的态度？还有那个赵宇，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啧，本来还以为傍上个潜力股，结果摸到一手烂牌？不对，烂牌还能偷鸡，他这牌面，估计打出去狗都嫌。】
李薇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等，那你之前那个【大力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躲赵宇那两下子，也不像是普通人啊？你是不是藏拙了？”
【来了，经典质疑环节。我该怎么解释？说我是靠系统作弊的炼气二层，但灵根是废柴？这说出去谁信？怕不是首接被当成异界邪魔扭送有关部门切片研究。】
陈凡打了个哈哈：“大力丸那是祖传秘方，跟灵根没关系，纯粹的科技与狠活。至于躲那两下，熟能生巧嘛，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练出来的，基本功扎实。”
李薇薇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
陈凡心里默默打开系统界面，决定眼不见心不烦，看看自己的面板压压惊。
【姓名：陈凡】
【境界：炼气二层】
【灵根资质：凡品九等（评价：理论上存在引气入体的可能性，概率约等于单抽出奇迹后出门被陨石精准命中。）】
【功法：无】
【技能：无】
【乐子点：590】
【特殊：基础五行亲和度（微量）】
【我靠！这评价是人写的吗？还带括号补刀的？系统你是不是刚从哪个毒舌评论区进修回来？炼气二层！对啊，老子是炼气二层！这资质评定测的是灵根潜力，跟哥现在的境界有个毛关系？他们测不出来？】
陈凡忽然悟了。
【也对，系统出品，领先版本。他们那什么破石碑，估计只能测个基础属性，哪能看穿我这开了挂的灵魂？这么说，我岂不是扮猪吃老虎的绝佳人选？】
【虽然这猪皮厚了点，还是最低配的那种……】
【不过，这【基础五行亲和度】微量提升是啥？上次打脸赵宇奖励的。难道我以后也能搓水球火球了？虽然是微量，但有总比没有强吧？蚊子腿也是肉啊！】
正想着，前方不远处的公告栏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潜龙班】第一批名单公示了！”
“卧槽！张涛果然进去了！天品灵根，一步登天啊！”
“还有王雪！地品三等，水系异能觉醒者，听说首接保送核心培养序列了！”
“唉，我才玄品五等，每周的【灵气液】配给就那么点，还得完成各种任务才能拿全，卷不动啊卷不动。”
“玄品就知足吧！黄品资质的，据说只有最基础的引气诀，连【灵气液】都没有，得自己想办法。”
“那凡品呢？凡品怎么办？”
一个声音弱弱地问。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嗤笑一声：“凡品？安心当个普通人呗，为灵气复苏时代的建设添砖加瓦，比如……扫扫操场什么的？毕竟空气清新了，体力活也轻松点。”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李薇薇听着那些议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用眼神示意陈凡：“看到没？这就是现实。以后学校资源肯定都往那些高资质的人身上堆，形成阶级只是时间问题。凡品……估计连免费的【基础引气诀】都得排队领。”
陈凡耸耸肩：“没事，哥资源自理，不给学校添麻烦。”
【乐子点就是我的硬通货，590点，不知道够不够在系统商城里秒个新手大礼包？】
正走着，迎面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刚才给赵宇捧哏的跟班之一。那跟班看到陈凡，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跟班故意扬高声音，对着同伴阴阳怪气地说：“哟，哥几个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凡品九等‘高人’陈凡吗？怎么？不去图书馆研读【基础引气诀】？哦对，我忘了，凡品资质好像连阅读权限都没有吧？哈哈！”
他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低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优越感。
李薇薇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你嘴巴放干净点！嫉妒别人长得帅首说！”
【薇薇姐威武！虽然重点好像歪了……】
陈凡拉住了她，对着那个跟班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这位同学，你说得对。所以我正在考虑转行，你看我现在改行研究【物理超度学】怎么样？专门解决一些嘴巴不干净导致的业力缠身问题，效果拔群，童叟无欺。”
跟班被陈凡这突如其来的歪理说得一懵，什么物理超度？听起来怪怪的，但又好像有点吓人。他看着陈凡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怎的，想起刚才赵宇莫名其妙摔倒的场景，心里有点发毛。
“神经病！”跟班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不敢再纠缠，拉着同伴快步走开了。
【叮！宿主成功化解【低级嘲讽】，展现了【临危不乱（脸皮厚）】的优秀品质，奖励【乐子点】+10。】
【哟？怼人还能加点？可以可以，这系统是懂可持续发展的。以后谁惹我，我先反问候他全家，乐子点刷起来！】
林晓雅看着跟班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压抑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李薇薇也愣了一下，随即给了陈凡一拳：“可以啊陈凡，歪理一套一套的。不过……物理超度是什么鬼？”
“商业机密。”陈凡故作神秘。
很快，到了宿舍楼分岔路口。
林晓雅停下脚步，小声对陈凡说：“陈凡同学，你……别太在意他们说的话。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
李薇薇也难得正经了一回：“是啊，虽然你资质是差了点……哦不，是差了很多，但脑子还算灵光。实在不行，就发挥你的特长，继续卖你的‘大力丸’……呃，当我没说。”
【大力丸就算了，那玩意儿现在是烫手山芋。不过，办法嘛……哥有系统，怕个球？】
陈凡对着两人挥挥手：“行了，都回去吧。放心，哥的心态，好得很。毕竟，垫底也有垫底的好处，至少没有下降空间了，对吧？”
李薇薇翻了个白眼：“歪理。”
林晓雅轻轻点头：“那……陈凡同学，再见。”
“回见。”陈凡转身，朝着男生宿舍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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