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蹲在墙角，手指几乎要戳到那冰冷的金属墙面上。
【灰线……灰线……到底是个啥玩意儿？难道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涂鸦？抽象派那种？还是说这墙壁自带某种能量纹路？】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空气中比划着刚才【灵视】看到的轨迹。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灰色，黯淡，微弱，像是阳光下最不起眼的尘埃留下的痕迹，却又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存在感”。
【这感觉，不像灵力，也不像精神力……更像是一种……残留物？】
他尝试再次集中精神，试图复现刚才的【灵视】画面。
【灵视，启动！给点反应啊喂！别装死！】
视野没有任何变化，墙角还是那个墙角，冰冷，坚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靠！又没反应！这技能是属猫的吗？薛定谔的【灵视】？用的时候没有，不用的时候瞎闪？】
陈凡不死心，换了个角落，又在床底下探头探脑。
【这里也有……那里好像也有……这灰线，遍布整个宿舍？盘踞在角落和连接处？这布局……有点像……】
他脑中灵光一闪。
【监控？能量残留？某种探测法阵的痕迹？】
【卧槽！李铁把我安排到这个【9527】宿舍，不会真是把我当成实验品，全天候观察吧？我吃饭睡觉打呼噜抠脚丫子，他全知道？那我岂不是成了龙组版《楚门的世界》男主角？只不过别人看的是生活，他看的是我啥时候【灵视】发作？】
【叮！宿主根据蛛丝马迹（灰色轨迹）进行合理推断，成功解锁‘被迫害妄想’成就（初级），乐子点+20。】
【连系统都承认我这是被迫害妄想了？呸！这叫合理怀疑！20点到手，聊胜于无。看来这宿舍的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陈凡站起身，环顾这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的简陋宿舍。原本觉得只是条件差，现在看来，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眼睛”。
【不行，得验证一下。】
他再次集中精神，这次不再是漫无目的地尝试，而是将意念集中在那些灰色轨迹最密集的地方——墙角和天花板的连接处。
【灵视！给我开！】
这一次，或许是意念足够集中，或许是触碰到了某个阈值，视野终于再次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来了！】
那些黯淡的灰色轨迹再次浮现，比刚才清晰了少许。它们不再是静止的，而是在极其缓慢地流动，如同某种能量在管道中循环。它们彼此连接，构成了一个覆盖整个宿舍的、极其隐蔽的网络。
【果然是监控！这特么是能量层面的针孔摄像头啊！无死角！全覆盖！龙组这帮搞技术的，心思真脏！】
陈凡感觉后背发凉。他现在确信，自己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某种监控之下。
【李铁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果然没安好心！说什么评估风险，提供帮助，都是屁话！真实目的就是把我关起来当小白鼠！】
【不过……这监控能量似乎很微弱，而且流动极其缓慢，更像是一种……被动记录？或者环境扫描？不像实时监控那么具有侵略性。】
他尝试用【灵视】去“触碰”那些灰色轨迹。
指尖的意念小心翼翼地探出，如同触碰一根蛛丝。
就在即将接触到那灰色轨迹的瞬间，一股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反馈回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意味。
【警告？触碰就会被发现？还是说这玩意儿自带防御机制？】
陈凡立刻收回意念，不敢再轻举妄动。
【看来暂时还不能硬刚。这东西的技术含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但是，知道了它的存在，总比蒙在鼓里强。以后在宿舍里，得注意点了。不能随便暴露【灵视】的异常，也不能……裸睡了？】
【叮！宿主发现隐藏监控网络，并成功规避触发警报，展现了‘苟道’的基本素养，乐子点+25。】
【苟道……系统你这评价越来越离谱了！不过25点，还行。】
【乐子点：948。距离【王八神功（残篇）】还差52点，距离【灵视（初级）】升级也只差52点！胜利在望啊！】
陈凡心里盘算着。
【等凑够1000点，是先解锁王八拳，还是先升级【灵视】呢？王八拳听起来就很顶，能打能抗。但【灵视】升级后，说不定就能看清这监控网络的底细，甚至反过来利用它？】
【算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等攒够了再说！】
他决定暂时不去管那些灰色轨迹，先提升实力才是硬道理。
就在这时，手环震动起来。
【来了！是李铁对报告的回应？还是新的训练安排？】
陈凡点开信息。
发信人：【龙组训练部】
内容：【编号9527陈凡，根据你的特殊情况及个人申请（？），经评估，现对你的训练内容进行调整。即刻前往【G-3特训室】报到，接受适应性训练。教官：柳青。】
【特殊情况？个人申请？我什么时候申请了？我申请的是肘子！】
陈凡看着那个问号，感觉龙组这系统后台是不是有点皮。
【适应性训练？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事。而且教官叫柳青？这名字……听着像个女的？】
【G-3特训室……在哪儿？】
他点开基地的电子地图，找到了【G-3特训室】的位置，在地下三层，一个偏僻的角落。
【地下三层？偏僻角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Plus’？】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看看这柳青教官和适应性训练，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陈凡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一身普通的训练服。他走出【9527】宿舍，关上门时，下意识地用【灵视】扫了一眼门框周围。
那些灰色的轨迹，依旧静静地流淌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陈凡不再停留，朝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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