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殇站在台阶上，脸上的刀疤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
“帮主，”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这次出去，怎么不带上护卫？属下很担心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原著里，这货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在盘算怎么阴人。
“本座行事，需要向你解释？”我冷声道。
赵无殇立刻低头：“属下不敢。”但他眼角余光却扫向白芷，“只是这位姑娘……”
“她是本座新收的医师。”我打断他，“从今天起，她自由出入总坛。”
赵无殇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掩饰住：“是。另外……柳堂主今早带着十几个弟兄离开了。”
我心头一跳。
柳残阳，血手帮七杀堂堂主，原著里第一个叛变的二五仔。
“他说什么了？”我问。
赵无殇递上一封信：“他说……帮主变得软弱，不配统领血手帮。”
信上只有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魔君己死，新主当立！”
当晚，我在议事厅召开了全员大会。
三百多名帮众黑压压站了一片，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按照原著，这时候应该要杀几个人立威，但——
“从今日起，血手帮实行绩效考核。”
我让人抬出一块大木板，上面贴满了写满字的宣纸。所有人都懵了。
“每月考核一次，”我指着木板，“完成任务者赏银十两，超额完成二十两，连续三月优秀者晋升。”
底下开始骚动。
“任务包括：押镖、采药、打探消息，禁止滥杀无辜。”我又补充，“另外，设立‘创新奖’，谁有好点子，可以首接找我领赏。”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忍不住了：“帮主！咱们是魔教啊！怎么搞起镖局生意了？”
我还没开口，白芷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因为你们快没钱了。”
全场寂静。
她灰蒙蒙的眼睛扫过众人：“我查过账本，帮里金库只剩三千两银子，而你们每月开销至少两千两。”
我震惊地看向她——这事我都不知道！
白芷冷笑：“再不改行，下个月你们连饭都吃不起。”
会议结束后，我拉住白芷：“你怎么知道账目？”
“昨天去药房时顺手翻的。”她轻描淡写，“另外，你们那个账房先生有问题。”
“陆九？”
“他记账用的符号很特别，”白芷皱眉，“像是某种密码。”
我心头一跳。原著里根本没提过什么账房先生，这人有问题！
正想细问，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帮主！不好了！”一个帮众冲进来，“柳堂主带人劫了我们的镖！还杀了六个弟兄！”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原著里这段是血手帮覆灭的开端！
“他往哪去了？”
“黑、黑风寨方向！”
我立刻有了主意：“备马！再给我准备一份厚礼！”
白芷拉住我：“你疯了？黑风寨主和你有血仇！”
“正因如此，”我咧嘴一笑，“他才更恨叛徒。”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总坛大门前，当众打开一个木盒——
里面是柳残阳的人头。
全场哗然。
“叛徒的下场。”我冷冷地说，“黑风寨主亲自砍的。”
其实我根本没动手，只是写了封信告诉黑风寨主，柳残阳曾经奸杀过他妹妹——这事是原著里的隐藏剧情。
效果拔群。
帮众们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敬畏中带着恐惧。这正是我要的——改革可以，但必须先立威。
回到房间，我刚关上门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呕——”
我吐得昏天黑地。那血淋淋的人头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芷递来一杯茶：“第一次见杀人？”
“第一次见……这么新鲜的……”我擦着嘴，“操，原来当反派这么难。”
白芷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你心跳不对。”
她三根手指搭在我脉门上，脸色越来越凝重：“你体内……有两个脉象。”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盯着我，“就像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
深夜，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在一个血池里，对面站着顾北辰——真正的血手魔君。
“废物，”他掐住我的脖子，“本座的身体，你也配用？”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己经陷进肉里。
镜子里，我的左眼变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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