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逼到了悬崖边。
身后是二十多个持刀的黑衣人，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白芷的肩膀被弩箭擦伤，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跳。”她突然说。
“啥？下面是悬崖！”
“信我。”她灰蒙蒙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我闻到了水气，下面有河。”
我看了眼追兵，又看了眼悬崖——
选项A：跳崖，可能摔死。
选项B：不跳，肯定被砍死。
我骂了句脏话，抓住白芷的手：“数到三！”
我们纵身跃下的瞬间，一支弩箭钉在我原本站立的位置。
失重的感觉持续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
冰冷的河水像铁锤般砸在背上，我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等浮上水面时，白芷己经拽着我往岸边游了。
“你...怎么知道...有河...”我呛着水问。
“玄阴体五感敏锐。”她把我拖上岸，“尤其是将死之时。”
我趴在碎石滩上咳得死去活来，突然感觉后颈一痛——
白芷的银针又抵了上来：“别动，你左眼变红了。”
我浑身僵住。
河水倒映中，我的左眼确实泛着血色，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那是顾北辰的表情。
“他...要出来了...”我咬着牙说。
白芷二话不说，三根银针首接刺入我后颈要穴。剧痛让我惨叫出声，但那种被占据的感觉立刻减轻了。
“暂时封住了。”她收起银针，“但撑不了多久。”
我们在一个山洞里躲到天亮。
白芷用草药处理了伤口，我则把目前的线索理了一遍：
1. 假账房陆九是赵无殇的同谋
2. 他们想借白芷之手除掉我
3. 顾北辰的意识正在苏醒
“还有个问题，”我揉着太阳穴，“赵无殇为什么突然发难？原著里他应该等到最后才背叛。”
白芷正在拧干衣服：“因为你的改变打乱了他的计划。”
“什么计划？”
她突然凑近，冰凉的手指按在我眉心：“你脑子里...有东西。”
不等我反应，她猛地一按——
剧痛炸开，我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
赵无殇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递给他一瓶药...
“等顾北辰练成血煞掌第九重，就让他吃下这个...”
我大口喘气：“这...不是我的记忆！”
“是顾北辰的。”白芷脸色凝重，“赵无殇背后还有人。”
正午时分，我们绕小路回到了总坛附近。
白芷用易容术把我们伪装成采药人，混进了山脚的镇子。镇口贴着通缉令——画着白芷的画像，罪名是“刺杀帮主，窃取秘籍”。
“现在怎么办？”我压低斗笠，“总坛回不去了。”
白芷突然拽着我拐进一条小巷：“看。”
巷子尽头的墙上，有人用炭笔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404”
我头皮一麻——这特么是HTTP错误代码！
“这符号最近出现在很多地方。”白芷说，“我怀疑是某种暗号。”
我心跳加速：“画这个的人长什么样？”
“没见过。但...”她突然噤声，把我推进阴影里。
几个血手帮众从巷口经过，为首的正是假账房陆九。他边走边对属下说：
“...去告诉赵副帮主，‘程序’己经准备好了...”
入夜后，我们潜入了陆九的住处。
白芷用迷香放倒了守卫，我在账本堆里翻找线索。突然，一本《江湖志异》里掉出张纸条，上面写满了...英文？
“Found the system backdoor...”（找到系统后门了）
“Prepare for reset...”（准备重置）
我手开始发抖。这特么是另一个穿越者！
白芷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有人来了。”
我们刚躲到房梁上，陆九就推门而入。他警惕地环顾西周，然后做了件让我下巴掉地的事——
从袖子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
“系统，调出顾北辰的角色数据。”陆九对着手机说。
手机屏幕亮起，一个机械女声响起：
【检测到异常：角色行为偏离原著93%】
【执行方案：剧情修正程序启动】
【倒计时：48:00:00】
陆九冷笑：“再让你蹦跶两天。”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白芷在我手心写字：“认 识？”
我回写：“老 乡。”
要命的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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