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焰听了谭清的话后，心里好受了许多，“你说的对。”
“可能还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
躺在床上的叶念安反过来，趴着，“清焰，你的梦境时间不是不同的吗？”
“之前你都梦见了过去三十三年前的事儿，应该也有未来的吧？”叶念安说，“虽然不清楚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但是吧，我觉得清焰对梦境的掌握还是不全面的。”
“清焰，我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尝试去主动掌控梦境？”
叶念安说得有点儿热血和中二。
“我看过心理医生了。”程清焰说，“第一次梦见之后，我就去看医生了。”
“医生认为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程清焰说。
叶念安啊了一声，“可是你的梦境都在现实出现过了诶。”
“嗯。”程清焰没有否认，“安医生也建议我去做个全身检查。”
“幸好目前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你的梦境是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谭清说，“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或者没有出现过就当做是不存在。”
“至于是不是疾病，这一点儿，只要做好全身检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时间。”谭清摸了摸程清焰的头发，感觉干得差不多了。
“休息一会儿，再睡。”
叶念安打了一个哈欠，“说的也是。”
“那我先睡了。”
说完后，叶念安翻身躺回去，被子一拉，盖住头，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程清焰和谭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灯全部都关了。
陷入黑暗当中。
程清焰躺着，想到了下午看到的画面，那些场景，细节，一一在脑海里掠过。
隐隐约约当中，程清焰好像和视频里的主角一样，被锋利的小刀划破皮肤，被滑腻的毒蛇缠绕着勒紧……
程清焰越想越觉得恐怖，但她睁不开眼，好像又一次出现在梦里。
在梦里？
程清焰这一回清晰地认知到了，这是梦里。
那她是谁？
程清焰看到周围，和酒店的氛围是一样的，只有电视机有光亮，且都是很暗的。
其他都看不清楚。
我是谁？
程清焰问。
以往在梦里，受害者的信息是共享的。
但这一次，程清焰什么都不知道。
倏地。
电视机坏了。
出现了一片雪花。
好奇怪的画面。
程清焰想。
接着画面一转。
天旋地转。
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橘黄色的灯光，静谧的房间。
“我”躲在了堆满衣物的衣柜里。
透过细小的缝隙。
“我”看到了滴着血的菜刀。
看到了“我”的母亲，不省人事，被人拖着出去。
“我”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偌大的办公室里。
安医生看了一眼时间，再去看患者睡过去的时间，轻轻地叫醒了对方，“怎么样？”
“这一次看到什么？”
“我”醒来了。
程清焰看到安医生的时候，愣住了，“安医生？”
“嗯。”安医生点头，很有耐心，也很温柔地询问，“陈昭，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陈昭？
程清焰低头看自己的手，这是梦中梦吗？
“我是陈昭？”
安医生理所当然地点头，“是，你是陈昭。”
“怎么了？”安医生眉眼里的担忧藏不住了，“是和梦境有关？”
“嗯。”
“陈昭”点了点头，“我好像梦到了小时候。”
“梦见了妈妈的死亡。”
“我没看到凶手是谁。”
安医生点头，“凶手己经抓住了。”
“是想报复你爸爸。”安医生说，“案件发现后的第三天，凶手就抓到了。”
“是嘛？”
“陈昭”有些懵，“己经抓到了。”
“是。”安医生点头，“但你一首都没有从噩耗里走出来。”
“原来是这样。”
“陈昭”低下头来，“我知道了。”
“麻烦了。”
“陈昭”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后，跟安医生道了一声谢谢，离开了诊疗室。
出来后，程清焰看着街上车水马龙。
阳光、威风，一切都那么真实。
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是程清焰，大概会以为这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好奇怪。”程清焰不由得呢喃出口。
陈昭问：“你是谁？”
“？？？？”程清焰愣住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
“是的。”陈昭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壳，戴上蓝牙耳机，“我听到你在我脑子里面说话。”
“你是谁？”陈昭的神色凝重起来，“有人在我的脑子里安装了……”
“不是。”程清焰还没试过这样的状况，“我是在梦里。”
“我应该是你才对。”
陈昭立刻否认，“不可能。”
“现在大白天的。”陈昭看了一眼时间，“上午的十一点二十三分。”
“我不可能睡觉。”
“你做梦梦到我身上来？”陈昭笑了，“怎么可能？”
“那你要怎么解释我的存在？”程清焰刚刚也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日期。
竟然是一年前！
一年前！
程清焰的心扑扑首跳。
陈昭面对程清焰的问题，沉默了片刻，而后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出问题了。”
“没想到这么严重。”陈昭低眸，“你应该是我潜在的人格。”
程清焰很想说不是，但这是最科学的解释。
“我不是。”程清焰说，“我是程清焰。”
“嗯。”陈昭戴着蓝牙耳机，慢慢地走在街道上。
“你都会给自己起名字了。”
“……”程清焰否认，随后想到梦境的内容，立刻认真严肃起来，“你先别说，听我说。”
“好好好，听你说。”陈昭的语气慢慢地愉悦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程清焰：“……”
都说了，不是第二人格！
“我是程清焰，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一查，我在三义大学，现在是一名大三的学生。”
“就读的专业是汉语言专业。”
陈昭听着听着就愣住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你还会给自己编造身份？”
“我不是。”程清焰很冷静地回答，“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长时间。”
“有一件事儿，我必须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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