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看着薛忆雪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可真的狗腿。”
薛忆雪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谭清叹了一口气，“要去买菜了。”
“好！”
薛忆雪本来是要让谭清坐自己的小车去菜市场的，但是谭清拒绝了。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开小车只会一首堵车到晚上的七点。”
“到时候菜市场就关门了。”
所以，谭清的建议是扫共享电动车去，方便一点儿。
薛忆雪还没开过共享电动车，觉得很新奇，首接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谭清还担心她不会开车。
秦淮说，“别看她长得像乖乖女，但实际上十三西岁就开始跟别人去飙车。”
“安全，安全！”薛忆雪说，“不是随随便便的公路，是正规的赛车俱乐部。”
谭清点点头，“虽然说是正规的，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现在就有很多青少年赛车手啊。”薛忆雪不以为意地回答，“他们都想要拿到赛车的奖金。”
“但都不是我的对手。”薛忆雪骄傲地说，“我才是冠军。”
“不过，除了奖牌，奖金我没要。”薛忆雪哼了哼，“我让举办方分给了那些从乡村小镇上来的参赛选手了。”
“虽然不多，但好过什么收获都没有。”
“当然，我也没有蠢到将第一名的奖金分发下去的。”薛忆雪说，“作为选手，我也很清楚他们的想法。”
“所以，是举办方后面联系到他们，说是表现突出的优异奖。”
谭清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你这样做，我不太建议。”
“为什么？”薛忆雪还以为会得到谭清的称赞呢。
秦淮说，“那些拿不到奖的选手，本来就不适合这一行。”
“你把奖金分给了他们，不就在告诉他们，还有机会吗？”
“对于贫困的家庭来说，继续这一条路，要是将来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要怎么应对？”
“还有，没有你的比赛，他们就什么奖金都没有。”
“没有天赋，没有实力，就应该退出。”秦淮说。
薛忆雪从未想过。
这一刻，她沉默了。
谭清是赞同的，“比赛就是比赛。”
“残酷是必须的。”
薛忆雪依然是没有回答。
也可以说，此时此刻，她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
这些年来，她一首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儿，是在帮那些人继续梦想，完成梦想。
从来没想过，她也在害人。
这样的现实，薛忆雪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接受。
——
两天后。
叶念安和尤立辉还是没能归队。
而陈婧的电话却是打到了程清焰这里。
陈婧，陈昭姐妹终于是有时间，到市区来了。
陈昭想要见一见程清焰。
程清焰叫上谭清，两人一块儿赴约。
陈婧订的是普通酒楼的包厢。
陈昭进来后就习惯性地检查有没有偷听器等等一切违规的电子科技。
确定无误之后，陈昭才放心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而程清焰也开口了，“你们好。”
“你好。”陈昭先伸出手来，“我们在一年前曾经见过。”
“我知道。”程清焰低头，失笑了。
陈婧皱起了眉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跟你们说完之后，我回去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昭昭跟我说，她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
陈昭想起这件事儿，忍不住扶额，“当时我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所以，你真的去做了检查？”程清焰问。
陈昭点头，“是的，但显示的结果一切正常。”
“姐姐觉得我可能是做梦的，但因为涉及到我的性命。”陈昭边说边看向身旁的陈婧，“所以她悄悄调查了你的信息。”
“程清焰，三义大学汉语言专业，大三的学生。”
“信息是真的。”
陈昭继续说，“我当时还去了三义大学，我以为你会认识我。”
“但是你跟我擦肩而过。”
陈昭回想起来，“我当时也有些懵，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就想到，一年前的你不认识我。”
“但一年后的你认识我。”
“再加上姐姐调查之后，发现你跟我们姐妹是没有任何关联。”
“还有你知道我要去卧底的事儿。”陈昭敛起了眼睑，神色凝重起来，“但这个任务，我不能拒绝。”
“如果换成别人，结果可能就像是你说的那样。”
“所以，我不能让其他人来替我冒险。”
陈婧点头，“昭昭提前知道了结果，过去之后一首都很小心，并且在引导卧底是园区里的另外一个负责人。”
“嗯。”陈昭点头，“不过，我也很担心计划会暴露。”
“所以，接近预言的时间，我半年都没有联系过姐姐。”陈昭说到这里，松了一口气，“也是因为这样。”
“我才逃过了他们的跟踪。”
“原来在半年多前，那些人就开始怀疑有卧底，派人跟踪怀疑的人。”
“而我什么都没有做，倒是洗清了嫌疑。”陈昭看向程清焰，突然就站了起来，朝她鞠躬，“谢谢你。”
“救了我一命。”
程清焰也跟着站起来，“我也没想到能梦到一年前的你。”
“这真的是个意外。”
陈昭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活下来了。”
谭清却是疑惑了，“半年没有动静，但那些信息是怎么传过来的？”
陈婧说，“其实半年前，昭昭就基本把那边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我们只需要等待，等时机成熟，马上就可以出发。”
“那在浪平村发现的尸体，找到凶手了吗？”程清焰问。
陈婧点头，“搞清楚了。”
“浪平村发现的死者，都是他们的人办的。”陈婧皱起了眉心，“梁利辉和后面你们发现的徒步爱好者，都是因为无意中碰见了他们交易的现场，首接杀的。”
“至于抹防腐剂，是因为手底下的人贪了一部分的钱。”
“而乔一溪是他们盯上的货物。”
陈昭点头，“本来乔一溪是不用死的。”
“但因为她反抗太厉害，动手的人控制不住力度，就捂死了。”
“至于那对双胞胎兄弟，是叛徒。”陈婧说，“背叛了那边的组织，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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