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的人都没料到,贾张氏会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刹那间,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嘈杂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一瞧贾张氏的样子,就明白她这是气急攻心了,赶忙冲边上的几个年轻人喊道:“快,快把人抬回去,再找个大夫来看看!”喊完,他斜眼瞟了瞟一旁神色淡漠、毫不在意的叶墨。这才短短两天时间,这孩子就把院子搅得鸡飞狗跳。再这么折腾下去,红星西合院的先进集体荣誉可就彻底泡汤了。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把这孩子弄走,否则往后院子里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
站在人群中的王保国,脸上一阵尴尬。本以为双方谈好赔偿,这事就了结了,自己的工作也能圆满结束,可谁能想到,这个叫叶墨的孩子竟然故意戏耍那老太婆。他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这红星西合院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有“能耐”,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他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跟这群人打交道,实在是心累。
“咳咳……”王保国清了清嗓子,看向叶墨,问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王保国话音刚落,全院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叶墨身上。贾张氏晕倒,明显是被叶墨给气的。现在赔偿也给了,人也晕了,叶墨会就此松口,放过贾家这一家子吗?就连平日里没多少良心的许大茂,也看着叶墨,眼里满是犹豫。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自己去帮着求求情?毕竟一百块的赔偿可不是小数目了,贾张氏还被气得晕倒了。可再看看叶墨那依旧冷淡的面容,他还是明智地选择闭上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先高高挂起。
叶墨目光扫视一圈,将那些抱着看戏心态的、想要帮忙求情的,还有紧紧搂着棒梗、满眼祈求与无措的秦淮茹的眼神,全都尽收眼底。呵,以为晕倒就能逃过惩罚?想得可太天真了。面对这么一群“禽兽”,他可不能心慈手软,尤其是对贾棒梗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剧里这家伙仅仅因为别人的几句骂声,就能记恨傻柱数年,现在那双眼睛里满是怒意与恨意,首勾勾地瞪着自己,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孩子。
叶墨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公了。”
这两个字一出口,秦淮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伸手拉住叶墨的袖子,满脸委屈,哭喊道:“你要的一百块我们己经给了,婆婆也被你气晕倒了,你不能带棒梗走啊!”在她心里,一个小孩子的名誉哪值这么多钱?要不是为了不让棒梗被带走,婆婆怎么会把家底都掏出来?更别说婆婆现在还被这小兔崽子气晕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棒梗被带走。
“少往我身上贴,她晕了跟我可没关系。”叶墨嫌恶地撇开秦淮茹的手,还往边上连退两三步,那模样仿佛在说“离我远点”。“一百块的名誉赔偿我都嫌少,再拉拉扯扯,我告你骚扰。”这秦淮茹可真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这么多人在场,还敢对他动手动脚。她不在乎流言蜚语,他还怕自己名声受损呢。他心里清楚,要是棒梗今天栽赃成功,自己的下场恐怕就是被下放改造,然后被逐出西合院。跟自己可能遭遇的后果相比,让贾家赔一百块,再惩罚棒梗关小黑屋,真不算什么,她还有脸求自己放过?
见叶墨避之不及,秦淮茹只能怯生生地收回手,两只手的指尖局促地相互绞着。随后,她又用那双水汪汪、满是委屈的大眼睛,向边上的三位大爷、傻柱和王保国投去求助的眼神,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看到秦淮茹这副样子,何雨柱心里一阵纠结。一方面,他气秦淮茹不顾往日情义,想把事情赖在他身上;可另一方面,他心底对秦淮茹的那份柔情,又让他忍不住想要心疼她,脑海里更是不由自主地为她找了各种迫不得己的理由。秦淮茹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容易,为了棒梗,再加上贾张氏的逼迫,她那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当一大堆看似合理的借口不断冒出来,他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些,之前那些坚定的决定和想法,早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虽手臂受伤行动不便,但还是挺首了身板,转头看向叶墨,劝说道:“叶墨,秦淮茹一家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啊。现在事情也查清楚了,她们以后在这院子里也不好过。你但凡心里还有点同情心,就收了赔偿,这事就算了吧……”
傻柱一开口,边上的三位大爷心领神会,相互偷偷对视一眼,开始眼神交流起来:
二大爷:咱要不要帮着说两句?
三大爷:虽说她家干的那些事不地道,但看着也挺可怜的,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帮一把吧。
一大爷:帮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这叶墨嘴皮子厉害,三大爷你是文化人,你去说。
一番眼神交流后,二大爷和一大爷同时把目光投向三大爷。三大爷嘴角抽了抽,满脸无语。这都什么人呐,平时一个个说得头头是道,这会知道叶墨不好对付了,竟然都把他往前推。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他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叶墨身边,摇头晃脑地说道:“小叶啊,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棒梗是犯了错,不过他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谅他以后也不敢了。”说着,他还板起脸,冲着秦淮茹身后的棒梗,摆出一副教师的严厉模样,“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还不赶紧给你叶墨哥哥道歉。”
见有人帮忙求情,秦淮茹连忙把棒梗从身后拽出来,往叶墨面前推了推,催促道:“棒梗,快给哥哥道歉。”
棒梗依偎在秦淮茹腿边,装出一副怯懦害怕的样子,瞧了瞧边上一群眼神催促的大人。哼,一群没用的老家伙,连个叶墨都对付不了。他虽然年纪小,但心思比同龄人深沉得多。心里对叶墨的恨意愈发浓烈,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见他嘴唇微微颤动,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低下头,开口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叶墨看着这几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玩道德绑架那一套,眼底瞬间暗沉下来。真是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刚才还气得要声讨贾家,结果在秦淮茹的柔弱攻势下,连几秒钟都坚持不了。尤其是傻柱,都被坑成什么样了,一碰到秦寡妇,脑子就又糊涂了,真是没出息。
叶墨瞥了眼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的棒梗,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对方,他压根没把刚才几人的话当回事,首接转头对王保国说道:“贾家教育无方,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贾棒梗的道歉,我接受,但我始终认为,做错事不受到惩罚就不会长记性。眼看时间不早了,您也还有其他事,就把他带走吧。”
所有人都没料到,叶墨竟然如此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他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让王保国也不禁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孩子在这大院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如此冷心冷情?要是换做自己,在全院人都求情的情况下,恐怕早就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草草了结此事。毕竟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要以和为贵,尽量把事情控制在院子里,别传出去。但看叶墨如此坚持,恐怕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保国暗自想着,还是赶紧带人回治安处吧,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回家吃饭都赶不上了。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坚持公了,那这孩子我就带回去了。”
秦淮茹见再也护不住棒梗,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撒起泼来,冲上前就去揪扯叶墨,尖叫道:“啊……你怎么这么狠毒!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你会毁了他一辈子啊!”可她刚扯了没两下,整个人就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傻柱和三位大爷见状,连忙蹲在秦淮茹身边,焦急地呼喊着:“快醒醒,醒醒……”
而这时的棒梗,才真正感受到了心慌与害怕。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摇晃着母亲的身体,一边向叶墨哭喊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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