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西合院，每一片青瓦、每一处角落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可这份温暖，似乎注定与即将到来的纷争绝缘。许大茂哼着欢快的小曲儿，那调子不成章法，却透着一股肆意的畅快。他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夸张的八字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得意劲儿，好似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
“叶墨！”许大茂扯着嗓子，站在叶墨家门前喊道，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那笑容里的讨好与炫耀几乎要溢出来，“今天务必来我家吃个饭，我特意买了咱这儿有名的老白干，还亲自下厨弄了几个好菜，什么红烧肉、糖醋鱼，都是硬菜，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叶墨正坐在屋内安静地看书，阳光透过窗户，在书页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听到喊声，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了出来。叶墨向来性子淡，和院里这些繁杂琐事没太多牵扯，可盛情难却，他笑着应下：“行啊，许大茂，难得你这么有兴致，那我就叨扰了。”
不多时，叶墨来到许大茂家，一进屋，就看到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浓郁的酒香也扑鼻而来。许大茂满脸红光，就像熟透了的番茄，拉着叶墨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叶墨，你是不知道啊，昨晚那场面，可太解气了！”他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给叶墨倒酒，那酒倒得满溢出来，他也浑然不觉，“那傻柱，平时在院里横得跟土皇帝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昨晚被我叫警察带走，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首打哆嗦，哈哈！”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也顾不上擦。
叶墨静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偶尔礼貌性地附和几句：“是吗？看来你这次是真出了口气。”
酒过三巡，许大茂己经有了几分醉意，说话舌头都开始打卷，声音也愈发大声，几乎是在吼叫：“那可不，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咋咋呼呼，就会欺负人，这次非得让他在里头好好反省反省！”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差点把桌上的盘子打翻。
叶墨不经意间看向许大茂，原本平和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作为获得中医传承的人，他敏锐地察觉到许大茂身体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许大茂，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叶墨放下酒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许大茂，像是要把他看穿，“我瞧着你的气色，还有你举手投足间的一些细微体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你的生殖器官，怕是曾经受过比较严重的攻击，这很可能对你的生育能力产生了影响。”
许大茂正往嘴里夹菜，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滞，筷子上的红烧肉“啪嗒”一声掉回盘子里。他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屑，笑声尖锐又刺耳：“叶墨，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身体好得很，一顿能吃三大碗饭，还能扛起百来斤的重物呢！就凭你这么随便一看，就能说我不能生育？你又不是神仙，难不成还会隔空看病？”
叶墨耐心地解释道：“许大茂，我是认真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通过观察你的面色、舌苔，还有你刚才走路时的姿态，再结合你的气息，我判断出你的身体状况。肾主生殖，你这生殖系统受损的迹象很明显，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早发现早治疗，要是真有问题，拖久了可就麻烦了。”叶墨说得语重心长，眼神里满是关切。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洒了一些在桌上，他浑然不觉：“得了吧，叶墨，你这中医理论我不懂，也不想懂，反正我不信我有问题。来来来，喝酒喝酒，别聊这些有的没的，扫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把叶墨的话抛诸脑后。
尽管叶墨再三劝说，许大茂却只当他是酒后胡言，根本没往心里去。可这事儿就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掉进了他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吃完饭，许大茂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内心却像有只蚂蚁在爬，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思索再三，他决定去医院检查，想着就算是为了堵叶墨的嘴，也得弄个明白。
医院里，许大茂坐在候诊区，双腿不自觉地抖动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叫号屏幕，每一次屏幕闪烁，他的心都跟着猛地一揪。周围的人或交谈，或玩手机，可他却觉得自己被孤立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终于，轮到他了。在检查室里，他紧张地配合着医生，每一项检查都让他的心悬得更高，他的手心全是汗，把检查单都浸湿了。
当医生拿着检查报告，一脸严肃地告知他：“你的生殖系统受损严重，己经导致不孕不育，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小。”许大茂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他机械地接过报告，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一路上，周围人的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汽车的鸣笛声、行人的交谈声，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模糊糊，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灰暗。
回到家，许大茂像丢了魂似的，把检查报告小心翼翼地藏在衣柜最深处，压在一堆旧衣服下面，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个残酷的事实也一起藏起来。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满心都是绝望和无助，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娄小娥在整理衣柜时，为了找一件换季的衣服，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就在她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时，那份被藏起来的检查报告飘落在地。“许大茂，这是什么？”娄小娥拿着报告，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她的手紧紧攥着报告，指关节都泛白了。这么多年，许大茂一首对她恶语相向，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给她施加了无尽的压力，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许大茂自己身上。
许大茂正在抽烟，一根接一根，地上己经满是烟头。听到娄小娥的喊声，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冲进卧室，看到娄小娥手中的报告，顿时脸色煞白，像见了鬼一样，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是刚知道……”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娄小娥打断他的话，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变得尖锐，“这么多年，我一首被你冤枉，被你嫌弃，你凭什么？我每天起早贪黑操持这个家，你却这样对我。原来你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这么多年，你让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娄小娥越说越激动，泪水不停地流，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许大茂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娄小娥的情绪彻底爆发，多年来的委屈、愤怒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却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说啊！”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捶打着许大茂的胸膛。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邻居们纷纷前来围观。“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邻居们在一旁劝说着，可根本没人听。易中海，费力地挤进来，大声喊道：“都别吵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可他的声音很快被争吵声淹没。
“我告诉你许大茂，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再也不想和你过这种日子了！”娄小娥哭喊道，她的眼神里满是决绝。许大茂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无言以对，他的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最终，两人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离了婚的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秋风瑟瑟，吹在他身上，寒意刺骨。枯黄的树叶在他脚边打着旋，更添几分凄凉。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年的种种经历，想到自己被傻柱三番五次地欺负、殴打，如今又落得这般妻离子散的下场，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傻柱害的。他越想越恨，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傻柱，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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