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衍科科技顶层总裁办的低气压似乎更重了。程诺的表情也比平时更加严肃了几分。林小鹿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更是夹起尾巴做人，泡咖啡都恨不得用量杯精确到毫升。
“哥！听说你前几天那辆宝贝帕加尼受伤了？没事吧？” 一个带着点夸张笑意的男声打破了办公室的沉寂。
林小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带着一股浓烈的、有点刺鼻的古龙水味道，旁若无人地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他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而给人一种虚伪做作的感觉。
程诺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门口，语气平静：“顾明哲先生，顾总正在处理重要文件，您稍等，我通报一声。”
“哎哟，程特助，都是一家人，通报什么呀！” 顾明哲笑着拨开程诺（没拨动），探头朝里面喊道，“哥！是我啊，明哲！关心关心你嘛！”
顾衍从文件中抬起头，冰冷的视线扫过门口的顾明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放下笔，声音冷得像冰渣：“有事？”
顾明哲仿佛没感觉到顾衍的冷漠，笑嘻嘻地挤开程诺走了进来，目光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努力把自己缩成鹌鹑的林小鹿身上。
林小鹿感觉到那道带着审视和评估的目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原地消失。
“哟，哥，换新助理了？” 顾明哲的语调拖长，带着一种轻佻的意味，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小鹿身上扫视，从她朴素的套装到她紧张得发白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啧，这次是……清粥小菜型？哥你这口味，还真是……返璞归真啊？” 他话语里的暗示和鄙夷，傻子都听得出来。
林小鹿的脸瞬间涨红，屈辱感涌上心头，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但她不敢反驳，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向顾明哲。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刮在顾明哲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顾明哲，” 顾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办公室，不是让你来评头论足的。还有，”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小鹿，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冷厉，“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否则，我不介意帮你管管。”
顾明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被顾衍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金边眼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和忌惮。他干笑了两声：“哥，你看你，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
“玩笑？” 顾衍冷冷地打断他，“我不觉得好笑。没事就滚出去。”
顾明哲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些难看，又不敢真的跟顾衍硬碰硬，只能悻悻地转身：“行行行，不打扰哥你忙了。” 临走前，他又不甘心地瞥了一眼林小鹿，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算计。
办公室的门被程诺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令人不快的空气。但那股刺鼻的古龙水味似乎还残留着。
顾衍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依旧很低。他看了一眼角落里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林小鹿（被气的和吓的）。
**内心OS：**
『顾明哲……』
『他那是什么眼神？轻蔑？鄙夷？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探究？』
『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小鹿？』
『呵。』
『我懂了。』
『他是在嫉妒。』
『嫉妒小鹿能待在我身边。嫉妒我能拥有……她（的债务？）。』
『他那点龌龊心思，瞒不过我。』
『小鹿是我的（债务人），轮不到他来置喙！』
顾衍的眼神更加冰冷锐利，仿佛在虚空中又给了那个不存在的敌人一记眼刀。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维护林小鹿的行为，以及此刻内心的OS，己经超出了单纯“债主维护财产”的范畴，朝着更加诡异（脑补）的方向滑去。
林小鹿偷偷抬眼，正好看到顾衍盯着门口方向那副“杀意凛然”的表情，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继续装鹌鹑。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刚送走个脑补帝，又来个油腻反派？这顶层办公室，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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