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宫织史阁的冬雪落在“九州一统图”上,将用鲛人丝绣的黄河流域映得透亮。巫礼握着银梭的手顿在“洛阳”(河南洛阳)的标记上,丝线突然发出蜂鸣——鱼肠剑鞘从案头跃起,鞘身的隼纹与织锦上的“周鼎”图案共振,映出殿外飘落的六角雪花竟凝为“止戈”二字。
“掌织女官!”范蠡捧着青铜简书冲入,简书边缘熔着黑冰台特有的“玄铁”,“洛阳周室派来的‘观礼使’说,天子要‘赐越伯冕服’,实则……”他指向简书背面用尸蜡写的密文,“黑冰台余党藏在‘九鼎’车驾中,欲趁封爵大典行刺!”
巫礼将银梭刺入锦缎,穿过图上“伊阙”(河南洛阳龙门)的标记:“范大夫可知,周室‘九鼎’铸于夏禹时,鼎耳刻着‘防风氏’图腾?”她展开新织的“九鼎图”,用越式“断发文身”技法绣着鼎身纹饰,“下女在回赠的‘越式冕服’里,用‘磁石’线缝了‘辨奸纹’,靠近玄铁便会卷曲。”
范蠡大惊,他知道这磁石线是礼知心用“慈石引铁”之理特制。夏姬的声音从绣房传来:“绣娘己用洛阳‘河图’纹样与越式‘鸟篆’,织成‘天人合一’冕服,领口暗藏申公巫臣的隼纹金箔。”她手中举着新制的“照奸镜”,镜面打磨得如越锦般光滑,可映出衣物下的金属。
礼知心从武库走来,鬓角沾着铁屑——他刚将越式连弩改良为“车载连发弩”,弩身铸着太阳鸟与周室“饕餮”的交缠纹。“周室若信了冕服,”他指向织锦上的“成周”(洛阳),“定会在封爵大典设伏,此时正是……”他顿住,看向巫礼手中突然发烫的鱼肠剑鞘。
剑鞘表面浮现出申公巫臣的面容虚影,指向锦缎中心的“九州”字样:“徵舒,记住,真正的一统,不在兵戈,而在人心。”虚影散去时,鞘身竟渗出细密的水珠,在锦缎上汇成“书同文,车同轨”的古篆。
三日后的越宫封爵大典,周室观礼使姬仁展开越锦冕服,领口的隼纹金箔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抚摸着冕服上的“天人合一”纹,忽然笑道:“越女果然巧夺天工,只是……”他袖口滑落的玄铁护腕触到冕服,磁石线瞬间卷曲如蛇。
“有刺客!”勾践率领“鸟葬死士”从殿柱后跃出,他们手持的“越式短矛”矛尖涂着“醉鱼草”毒液。巫礼举起鱼肠剑鞘,鞘身爆发出强光,首射观礼使身后的“九鼎”车驾——车辕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黑冰台刺客,他们手中的“透骨钉”正泛着蓝光。
“保护天子使者!”礼知心的声音沉稳如钟,车载连发弩从殿门推入,弩箭尾部系着越锦“劝降书”。夏姬展开“九州一统图”,锦缎在强光下映出各国文字写成的“和平盟约”,周室观礼使看着锦缎上的“成周”标记,忽然想起祖上传下的“越为夏后”传说。
姬仁猛地推开刺客,对着礼知心长揖:“越伯真乃天命所归!某愿奉周王命,尊越为‘九州牧’,共定天下!”他身后的黑冰台刺客面面相觑,手中的透骨钉竟被鱼肠剑鞘的磁力吸得脱手。
深夜的织史阁,巫礼将最后一缕“洛邑锦”绣入“九州书同文图”,丝线在月光下自动排列成各国文字的“和”字。鱼肠剑鞘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与锦缎上的“九鼎”图腾共振,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越宫的“太阳鸟”旗染成金色。
礼知心抚摸着剑鞘上新生的“九州纹”,想起在晋国博物馆看到的“秦统一文字”竹简。夏姬将“九州一统图”收入水晶匣,匣底刻着申公巫臣的最终遗言:“以锦为史,以心为疆,天下归心,方为大同。”
勾践跪在阁前,手中捧着融合天下纹饰的“九州剑”,剑身无锋,刻着稻穗、钱币、舟船、文字的交缠纹。“先生,夫人,小囡,”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越国有今日,皆赖三位经纬天地之恩。从今往后,越剑只耕不战,越锦永传太平。”
礼知心扶起他,看着窗外越宫的桑田——郑式湖桑己长成参天大树,蚕娘们唱着用天下方言融合的《和平歌》。“勾践啊,”他指向锦缎上的“洛阳”,“一统只是开始,真正的太平,要让九州百姓都能穿上越锦,读懂同一部史书。”
夏姬取出最后一卷“万年锦”,上面用巫礼的心血绣着“天下无战,万代昌平”:“这是徵舒的‘终章作’,她己用织锦连通古今,贯穿天地。”
巫礼抱紧鱼肠剑鞘,鞘上的隼纹与天上的北极星融为一体。她知道,从晋国逃亡到越宫织史,从鱼肠复仇到剑鞘定鼎,她终于完成了父亲和申公的遗愿。而窗外越宫燃起的“万年火”,正为这个以“文”一统的新时代,照亮了万代传承的通途。
远处的洛阳传来钟声,周王使者快马加鞭送来玉牒:“周王愿禅位于越,尊礼知心为‘九州太宰’,巫礼为‘织史女圣’。”礼知心展开玉牒,看见上面用天下文字写着:“越锦为信,鱼肠为凭,九州一统,永绝干戈。”夏姬将玉牒放入织箱,箱底压着申公巫臣的帛书、礼知心的“经世大典”,以及巫礼毕生的织锦杰作。
巫礼依偎在父母怀中,看着鱼肠剑鞘缓缓沉入锦缎中央,鞘身的光芒渐渐融入“九州一统图”,化作永恒的锦纹。她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守护与抗争,终于在越锦成书、鱼肠归鞘中画上了圆满的句点。而属于她的时代,正以“织锦为史,剑鞘为铭”的方式,在九州大地上,书写着万代昌平的不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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