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宫墙的迎春花开了又谢，宣姜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铜镜里的人影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三个月前齐襄公“探望”后留下的滋补汤被她偷偷倒掉，而真正让她受孕的，是半月前在太液池密道与礼知心的私会。此刻袖中密信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脉象己稳，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孩子。”
“太后今日气色甚好。”公子顽端着药碗进门，袖口露出的绷带己换成礼知心给的止血药。自齐国归来，他愈发沉默，每日除了替宣姜挡下齐使的盘查，便是在公子寿的牌位前枯坐。宣姜接过药碗，触到碗底的硬物——一枚用蜡封好的药丸，正是礼知心新制的“避子药”，说是用穿越者急救包里的抗生素粉末混合草药制成。
“齐使刚走，”公子顽低声道，指尖划过案几上齐襄公送来的安胎礼单，“君上听说您有孕，要亲自来卫国探望。”他顿了顿，看着宣姜鬓边新插的琉璃簪——那是礼知心用穿越者玻璃碎片磨制的，簪头藏着微型对讲机。
宣姜放下药碗，忽然干呕起来。公子顽连忙递过帕子，眼神复杂：“太后放心，连称己在齐襄公的酒里下了慢性，他这次来，未必能近您的身。”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声，三长一短——礼知心约定的“安全”信号。
五日后，齐襄公果然带着大批随从抵达卫国，手中把玩着鲁庄公送来的玉佩。“妹妹真是辛苦，”他捏着宣姜的下巴，酒气喷在她脸上，“等孩子生下来，孤要亲自给他取名，让他像鲁庄公那样，管孤叫‘舅父’！”宣姜强忍着恶心，余光瞥见礼知心混在侍卫里，袖口的红布条轻轻晃动——那是“按计划行事”的指令。
当夜，齐襄公醉醺醺地闯入寝宫，却被宣姜以“胎象不稳”为由挡在门外。公子顽适时咳着血出现，声称自己“夜观星象，君上与胎儿命理相冲”，竟真让齐襄公犹豫了。宣姜趁机让侍女送上掺了避子药的醒酒汤，看着他一饮而尽，才松了口气。
齐襄公在卫国盘桓半月，每日都要“探望”宣姜，却始终被公子顽以各种理由阻拦。临走前，他抓着宣姜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妹妹好生养着，等孩子满月，孤接你回齐国住些时日，让鲁国的巫医给你好好调理。”宣姜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意——她知道，所谓“调理”，不过是换个地方“播种”。
果然，孩子出生刚满百日，齐襄公的使者便捧着聘礼来到卫国，说是“接太后回齐国省亲”。宣姜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她与礼知心的第三个孩子，名义上却是齐襄公的“外甥女”——对公子顽使了个眼色。公子顽立刻咳着血上前：“君上厚爱，但太后产后体弱，怕是经不起长途颠簸。”
“无妨！”齐襄公的使者笑得谄媚，“君上己备下八抬大轿，还特意请了鲁国的‘送子娘娘’同去。”宣姜心中冷笑，知道无法推辞，便暗中将礼知心给的避子药缝进发簪。临行前，礼知心在宫墙下塞给她一枚指南针改制的香囊：“齐国太庙的地窖有穿越者遗迹，若有变故，就去那里等我。”
在齐国的三个月，宣姜每日都要应对齐襄公的殷勤。她假意顺从，却在每次“侍寝”前悄悄服下避子药，再借口身体不适早早退下。与此同时，她让连称暗中联络礼知心，利用齐襄公的信任，将卫国的密信藏在给“舅父”的请安折里。齐襄公对此毫无察觉，只盼着宣姜能再为他生下一个“齐国血脉”的孩子。
返回卫国的路上，宣姜在马车里拆开礼知心的密信，上面画着齐国太庙地窖的地形图，角落写着：“月食将至，古卷能量波动，或可一试。”她抚摸着怀中女儿的脸颊，孩子咯咯笑着抓住她的手指——这双眼睛像极了礼知心，清澈而坚定。
此后数年，齐襄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接”宣姜回齐国，宣姜则在礼知心的帮助下，一次次用避子药躲过受孕，再回到卫国与礼知心秘密相会。她先后生下的几个子女，从宋桓夫人到许穆夫人，名义上都是齐襄公的“外甥”、“外甥女”，管他叫“舅父”，实则全是宣姜与礼知心的骨肉。
齐襄公对此深信不疑，常常在列国使臣面前炫耀：“看，这是孤的好外甥女，将来必像鲁庄公一样，对齐国有求必应！”宣姜听着，心中只有冰冷的恨意和一丝隐秘的慰藉——她用自己的方式，在齐襄公的掌控下，为礼知心生下了延续血脉的孩子，也为他们未来的逃离，埋下了最深的伏笔。
某个深夜，宣姜在太液池密道与礼知心相会，看着他鬓角新增的白发，忽然握住他的手：“知心哥哥，孩子们都长大了，齐襄公也老了……我们还要等多久？”
礼知心展开新找到的古卷，上面的月食图案在荧光粉下闪烁：“快了，姜儿。下一次月食，或许就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他指着卷末的一行小字，那是用穿越者笔迹写的注脚：“王室血脉，月食之夜，信物共鸣。”
宣姜低头看着腕间的半块硬币——那是公子寿幼时咬过的穿越者信物，如今与礼知心手中的另半块遥相呼应。她知道，这些年反复的“播种”与“避子”，不仅是对齐襄公的欺骗，更是为了积累足够的王室血脉能量，等待那道跨越千年的光。而窗外，齐襄公的寝宫灯火通明，他正抱着宣姜的小儿子，笑得一脸慈祥，全然不知自己精心培育的“齐国血脉”，终将成为颠覆他野心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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