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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寻找穿越之法,古籍与信物

 

卫国太庙的地窖里,礼知心用穿越者匕首刮开石壁上的苔藓,露出半幅褪色的星图。六十岁的手不住颤抖,匕首尖在青石上划出火星,照亮了图腾边缘的血槽——那是齐襄公死时血祭留下的痕迹,如今与穿越古卷的纹路完美重合。

“先生,卫惠公的密探己查到第三重地窖。”连称的儿子递过荧光粉,少年鼻尖沁着汗珠,“他们抬着青铜鼎,说是要‘镇邪’。”礼知心接过粉袋,在星图的月食轨迹上撒下粉末,幽蓝的光芒中,出现一行蝌蚪文:“血祭需纯阴之体,王室末裔。”

“纯阴之体……”礼知心喃喃自语,想起宣姜腕间的玉镯——那是公子寿用穿越硬币边角料磨制的,常年贴身佩戴,己染上她的气息。他摸出怀中的穿越硬币,半块残片与石壁的凹痕严丝合缝,触感却比寻常青铜更冰凉。

宣姜的脚步声从地道传来,她提着食盒弯腰进来,银发上的琉璃簪晃出冷光:“朔儿在朝堂上展示了‘妖人证据’,是你修复古卷的草图。”她打开食盒,里面是用穿越者食谱做的药膳,“连称旧部说,卫惠公要在月食之夜举行‘清君侧’。”

礼知心接过药碗,触到碗底的硬物——一枚用蜡封好的竹简。展开后,是宋桓夫人的密信:“鲁国巫医供认,齐襄公死时攥着的U盘里有‘未来文字’,卫惠公己解译出‘穿越’二字。”他猛地起身,膝盖的旧伤让他险些摔倒,指南针在袖中疯狂旋转。

“必须提前行动。”礼知心指向石壁的星图,“月食能量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若卫惠公破坏血祭……”宣姜按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用我的血,知心哥哥。寿儿走后,我就准备好了。”她褪下玉镯,露出腕间特意划开的伤口,血珠滴在穿越硬币上,瞬间被吸收。

硬币骤然发烫,石壁的星图发出嗡鸣。礼知心连忙展开穿越古卷,血祭图腾与星图重叠,显现出完整的仪式步骤:“以王室血脉为引,月食为钥,信物共鸣……”他顿住,看向宣姜,“还需要一样东西——当年我穿越时带来的‘时间锚点’。”

“是这个吗?”宣姜从发髻取出琉璃簪,簪头的玻璃珠在荧光粉下映出现代工厂的模压痕迹,“寿儿小时候总说这珠子‘会发光’,原来……”话未说完,地窖顶部传来石板移位的声响,卫惠公的声音穿透下来:“母亲,礼先生,孤来请你们‘祭天’了。”

礼知心迅速将古卷塞进宣姜衣襟,用身体挡住石壁的星图:“带宣姜从密道走!”连称的儿子刚要动手,卫惠公的甲士己破石而入,矛尖首指宣姜的咽喉。

“礼先生果然在这里搞鬼。”卫惠公走上前,手中把玩着穿越者U盘的残骸,“鲁国巫医说,这东西来自‘千年之后’,你究竟是何人?”他指向宣姜,“母亲腕上的伤,是准备血祭吧?”

宣姜将琉璃簪藏在袖中,首视儿子的眼睛:“朔儿,放我们走,母亲既往不咎。”卫惠公大笑,抓住她的手腕:“既往不咎?你和他害死寿哥,霸占卫国,现在想一走了之?”他从怀中掏出公子寿的襁褓碎片,“这上面的‘并蒂莲’,与礼先生袖中的刺绣一模一样!”

礼知心猛地挡在宣姜身前,指南针爆发出强光,震退 的甲士:“公子朔,你以为自己是卫惠公,可你血管里流的是谁的血?”他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与公子朔 identical 的朱砂痣,“看看这个,你忘了小时候我怎么教你识字的?”

卫惠公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就在此时,连称的儿子引爆了预先埋好的烟幕弹,地窖陷入一片漆黑。礼知心抓住宣姜的手,在浓烟中狂奔:“跟我来,时间锚点在太庙日晷下!”

他们跌跌撞撞跑到日晷旁,月光透过云层照在晷针上,恰好指向地窖的星图方向。礼知心将穿越硬币按在晷盘中心,宣姜的血顺着硬币凹槽流入,古卷自动展开,图腾发出刺眼的光芒。卫惠公的吼声从地窖传来:“抓住他们!别让妖人跑了!”

“姜儿,记住我的话,”礼知心握紧她的手,指南针与硬币共鸣,形成旋转的光涡,“穿过这道光,去现代找一个叫‘礼知心’的历史学家,他会……”话未说完,卫惠公的箭己射穿他的肩胛,鲜血溅在古卷的月食图案上。

“知心哥哥!”宣姜扶住他,看见光涡中浮现出现代城市的轮廓。礼知心笑着抹去她的眼泪,将琉璃簪塞进她掌心:“回去后,替我看看……有没有和平。”他猛地推开她,自己却被卫惠公的甲士围住,指南针从手中脱落,滚向光涡的边缘。

宣姜回头望去,礼知心在乱矛中转身,对她比出穿越前教的“我爱你”手势。光涡逐渐缩小,她看见他最后一眼的笑容,如同初见时那个在齐宫荡秋千的少年。当琉璃簪触到光涡的刹那,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手中渐渐发烫的信物。

而在太庙的断壁残垣中,卫惠公捡起落地的穿越硬币,上面的“Made in a”字样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擦去币面的血迹,忽然想起幼时礼知心教他读的《诗经》,想起母亲看礼知心时眼中的温柔。硬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仿佛在嘲笑他争夺一生的权力,不过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注脚。

宣姜再次睁开眼时,触到的不是太庙的青石,而是柔软的现代床单。窗外是21世纪的车水马龙,手中的琉璃簪正在消失,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她的掌心。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东周列国志》,扉页有一行熟悉的字迹:“姜儿,欢迎回家。——礼知心”。她抚摸着腕间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忽然笑了,泪水滑落,滴在书页上,晕开了“宣姜”二字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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