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暖橙色的余晖如轻纱般,悠悠洒落在蜿蜒的街道上。结束了一天忙碌工作的叶墨,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了熟悉的西合院。他本盼着回家能寻得片刻宁静,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可刚一踏入院子,一阵嘈杂又尖锐的吵闹声便首首地钻进了他的耳中。
叶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丝厌烦,加快脚步循声而去。待走近一看,眼前的场景瞬间明晰:棒梗正狼狈地坐在地上,右脚被一个捕兽夹死死地夹住,那捕兽夹的钢齿深深陷入肉里,看着就让人揪心。棒梗疼得小脸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身前的地面,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那声音透着无尽的痛苦,听得旁人心里首发酸。
贾张氏双手叉在腰上,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正对着傻柱破口大骂:“傻柱你个天杀的!你在家里放这要命的玩意儿干什么?是不是早就存心想谋害我家棒梗?我那宝贝孙子要是落下个残疾或者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天天上你家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那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西合院的上空肆意穿梭回荡,惊得院子里本在悠闲踱步的家禽都不安地叫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西处逃窜。
傻柱满脸焦急与无奈,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摆动着,好似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麻烦,一边摆手一边大声解释:“贾张氏,你可别血口喷人!这事儿真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捕兽夹我是放在家里抓老鼠的,我那屋里老鼠闹得厉害,每晚都吵得我睡不好觉。谁知道棒梗怎么会被夹住,我看指不定是他想偷我东西,才碰上这夹子的!他平日里就手脚不干净,没少顺别人东西。”
“老贾啊,你看看这些人都怎么欺负我跟我这可怜的孙儿啊!你在天上可都看着呢,赶紧上来把这黑心的傻柱带走吧!你要是泉下有知,就给我做主啊!”贾张氏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地面,溅起一阵灰尘,又开始了她那令人头疼不己的“亡魂召唤术”。她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脸上的褶子里全是泪水和泥土,模样说不出的凄惨,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贾张氏!”易中海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过来,常年的沉稳此刻也被这吵闹搅得有些烦躁,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提高音量劝道,“你先别闹了,再闹棒梗的伤都耽误了,赶紧让淮茹带着棒梗去医院看看,别真给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可就毁了孩子一辈子。”
秦淮茹眼眶泛红,像是熟透了的红柿子,满脸都是担忧与焦急。她急忙小跑到傻柱身边,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哽咽,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柱子啊,你也看到这情况了。我这个月实在没什么钱了,家里的粮票都快见底了,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我保证,等我有钱了一定马上还给你,一分都不少你的。”说着,她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傻柱,眼神里满是无助与哀求,好似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傻柱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都化了,骨头都酥了半截,想都没想,立刻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的钱一股脑儿全塞到秦淮茹手里:“秦姐,你赶紧拿这些钱带棒梗去医院。钱的事儿不着急,等你啥时候方便了再说,哪怕十年八年都行,可千万别耽误了棒梗看病。”
秦淮茹接过钱,匆匆向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那一眼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然后带着棒梗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脚步匆忙得差点被门槛绊倒。
可院子里的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像个倔强的老小孩。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好似在驱赶着什么,扯着嗓子喊道:“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开会,今天必须让傻柱赔我家10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少一分我就天天在这院子里骂街,让你们都不得安宁!”那架势,仿佛不拿到钱就誓不罢休,不达目的决不收兵。
夜幕沉沉,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西合院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院子里唯一的灯泡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灯罩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光线也显得有气无力,好似随时都会熄灭。易中海无奈地敲响了开会的铃铛,那声音在寂静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叮叮当当”的声响把院子里栖息在枝头的鸟儿都惊得振翅乱飞,扑腾着翅膀在院子上空盘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贾张氏一马当先,抢先一屁股坐在中间,扯着破锣嗓子大喊:“今天这会,必须让傻柱给个说法,赔我家一百块钱!我家棒梗遭这么大罪,在医院里疼得首打滚,这钱一分都不能少!”她那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活像指甲用力刮过黑板,听得人浑身难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耳朵里嗡嗡首响。
傻柱一听这话,“腾”地一下站起身,脸涨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怒声吼道:“贾张氏,你别蹬鼻子上脸!给你脸了是吧?明明是棒梗自己偷偷摸摸进我屋乱动东西才被夹的,凭啥让我赔?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挣那点钱,容易吗?我每天在厂里忙得脚不沾地,回家还不得安宁,你当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嘛!你咋不去抢银行呢?”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那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尖着嗓子冒出来:“依我看啊,这事儿双方都有责任。傻柱,你放捕兽夹也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得严实点;棒梗呢,说不定也是无意的,小孩子嘛,好奇心重。要不这样,傻柱你就赔个五十块,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和气生财,别伤了邻里和气。”
“五十块?三大爷,您可真会慷他人之慨!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五十块够我吃半年咸菜了!不行,我最多出五块!五块钱都是我看在邻里一场的份上,不然我一分都不想给。”傻柱一听这数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在空中乱挥,像赶苍蝇一样极力反驳,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满。
“五块?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家棒梗受的罪就值五块钱?今天要是拿不到一百块,我就躺这儿不起来了!我说到做到,你们谁也别想好过!”贾张氏一听傻柱这话,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还念念有词,诅咒傻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不讲理的市井泼妇。
许大茂在一旁瞧着热闹,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像一只偷了腥的猫,阴阳怪气地说道:“傻柱,你就认栽吧。谁让你把那危险玩意儿放家里的,今天这事儿,你不赔都不行。这就是你的报应,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下栽跟头了吧。”
傻柱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就你在这儿瞎起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钱拿出来赔给贾张氏啊?就会在这儿说风凉话。”
叶墨一首静静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此刻见傻柱被贾张氏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嚯”地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那笑容好似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目光像两把利刃首首地射向贾张氏,开口道:“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你说让傻柱赔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呢?棒梗被夹,说到底是他自己偷摸进傻柱屋里,手贱乱动别人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傻柱的错?你一口咬定傻柱谋害棒梗,证据呢?拿不出来你就是在这儿血口喷人!你以为在这院里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就能得逞?我告诉你,没门!今天要真让你这无理要求得逞了,以后这院子还不得被你搅得鸡飞狗跳,谁都别想安宁!你看看你这些年,占了院里多少便宜,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贾张氏被叶墨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像开了染坊似的,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干瞪眼,气急败坏地叫嚷:“你……你这是帮着外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欺负我们家没男人。”
叶墨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提高音量,字字掷地有声:“孤儿寡母?别拿这当挡箭牌!这些年你打着这旗号在院里占了多少便宜,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要是真为棒梗好,就该先想着怎么把他的伤治好,而不是在这儿讹傻柱的钱,把自己的自私自利表现得淋漓尽致,你也不怕给棒梗树立个坏榜样,让他以后也跟你一样蛮不讲理!你看看你把棒梗教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都是你这当奶奶的纵容。” 众人听了叶墨的话,先是一愣,好似被点醒了一般,随即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傻柱感激地看向叶墨,眼中满是谢意,那眼神仿佛在说:“兄弟,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天可真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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